下重重帷幕,晴朗的月色印照,街邊的路燈昏黃的亮光,整條街道透露出一種靜謐的蕭索寂寥意味。忽而一陣清風吹過,稍稍驅散了炎熱的氣息。往常熱鬧的街道上,今夜卻變得太過安靜詭異。
驀然,在月光的照耀下,街頭緩緩走來了一對青年情侶。男的嘴角輕佻的微微翹起,身材修長挺拔,悄然閃爍著的深邃黑眸中充斥著邪異玩味。女的身嬌體軟,纖細的雙手十指交叉相握,託在胸前,紅唇不停的上下輕輕撥動,像是在輕聲唸誦著什麼。兩人與生俱來的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
君當仗劍,大殺四方;妾自撫琴,浮沉隨郎,陪君醉笑三千場。
“害怕嗎?”慕尊環抱住凌晨雪柔韌的柳腰,柔聲道。黑眸中的邪氣愈發濃厚。
凌晨雪停止誦唸,微微搖頭笑道:“不怕,這原本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承擔。”
“想知道我這消失的兩年中,都去了哪裡,都做了些什麼嗎?”一對劍眉高高揚起,一直以來對自己經歷閉口不談的慕尊,這時突然主動開口提起。
蘭質慧心的凌晨雪隱約能猜到慕尊說這個的原因,心裡一暖。她不知道,心裡即便很是好奇也從來沒有問過他。不過她知道慕尊身上的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已經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比起兩年自己獻出初夜那晚見到的傷疤數量足足多了十倍。
慕尊眼睛望著不遠處隱隱竄動的十幾道詭異的影子,剛開的話題他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怎麼不說了,或者還是由我來向這位佳人解釋一下如何?”這時,從他們的對面走來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邪美青年,優雅一笑。青年凝視著眼前絕美佳人,沒等她開口便自顧自地解釋道:“六道帝尊,短短一年中殺戮千餘人,其中包括世界上的黑道巨頭毒梟,敵對政客,富豪商賈。實力在世界黑榜上的排名直線上升躋身前十,如此之快的上升速度讓他的風頭隱隱蓋過之前的殺手天才雷雲,六道帝尊的名號更是響徹整個暗世界。”
凌晨雪身體輕輕一顫,皺眉道:“六道帝尊?”
邪美青年冷笑道:“六道就是佛教經典中所說的;天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如果不是我從某個特殊渠道打探到他的訊息,我還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在一個殺神手下活了下來。而這也給了我一個復仇的機會,雖然這樣的對手實在是讓我頭痛。不過習慣瑕疵必報,如果就這麼忍下來,這輩子恐怕都會吃不好睡不香啊。”
“呵呵,你也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單憑你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否則當初即便你給我磕幾百個響頭,我都不會讓你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慕尊聽完後不屑道。他手上雖然沾了太多的鮮血,不過卻不是一個嗜殺如狂的人。當時主要不想給凌晨雪的父親添麻煩,所以才放了他一馬,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成了放虎歸山。“傅鑫涵,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我今天主動來這裡,可是專程來看你這個‘老朋友’的啊。”
“老朋友?看來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啊。”隱藏在附近的傅鑫涵聽到慕尊的聲音,慢慢的走了出來。似乎覺得慕尊的這個稱呼很是有趣,不禁笑了起來。
“傅鑫涵,真的是你?”一旁的凌晨雪微微詫異,之前慕尊跟她透露了些資訊後她還有些懷疑不解,可是這時見到真人,心裡感覺多少有些怪異。
“當然是我,這兩年我可是對你們兩人‘朝思暮想’啊。”傅鑫涵牽起一個陰冷笑意,臉上的那道疤痕扭曲讓他原本英俊的相貌看上去顯得十分猙獰。
凌晨雪將目光轉向慕尊,當年傅鑫涵一家遭逢大難的新聞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當然能看得出傅鑫涵看向他們是那種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意思,恐怕這應該和慕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慕尊輕輕拍了拍凌晨雪的小手,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