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去向,想問也沒處問,只有在心裡自己著磨。或許他們倆已經老了,只想安穩的活著,不想承受死亡的痛苦;或許怕被別人恥笑,兩個古旬老人,還能生下一對龍鳳胎;或許他們是大仁大義之人,寧願犧牲自己的親生骨肉,來換回別人孩子的性命。這些誰都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一點,他們這麼做,救了武雪龍、譚雪鳳,兩個幼小的生命。
哭了一陣,或許是累了,武雪龍沒有再哭,而是動動小嘴,徑自睡覺。或許只有他,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對人生的不平事。
巢賀敏望著譚荻芬道:“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把孩子帶大,視他們如親生骨肉一樣。將來等他們長大了,我會把鳳兒嫁給龍兒,以了卻你的一樁心事。”而後便慢慢的站了起來。或許是悲傷過度,或許是蹲的太久了,巢賀敏只覺有些頭暈。幸好二狗子媽把她扶住,她才沒有摔在地上。一會兒,巢賀敏才恢復了過來。望著冰水門的弟子無一生還,此時心中的悲痛,自是難以形容。
巢賀敏在屍體周圍巡視了一週,只盼有生還者。鄉親們也上前逐個的排察。突然,巢賀敏把目光盯在了顧德希身上。想那“回頭三顧”是冰水門最皮的,整日嘻嘻哈哈也給冰水門帶來了許多快樂。望著他,就想起了一些快樂的事情。自己和譚之川的事,若不是他從中湊和,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原來,巢賀敏和譚之川兩人日久生情,都喜歡上了對方,可是處在朦朧階斷。譚之川不愛表達心中的情感,有話也是憋在心裡。巢賀敏臉皮又薄,心裡喜歡,可嘴上卻說不出來。可是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卻是誰都看得出來。
顧德希見此,便想幫他們一把。各自以對方的名義,給兩個各寫了一封信,表達兩人互相的愛慕之情,才使兩人消除了隔膜,走在了一起。
回憶之時,只覺顧德希的胸口有微微的一浮一沉。巢賀趕忙矮身蹲了下來,用右手食指在他的鼻孔處一放,只覺手指一微熱。巢賀敏頓時一喜道:“他還活著!”鄉親們頓時圍了上來。
有一人似乎懂點醫術,見此,趕忙把顧德希的衣袖往上一抽,用右手食、中二指,放在手腕的脈搏之處,觀察病情。
此時,有人叫道:“這裡也有一個!”“這裡還有一個。”原來回頭三顧都還活著,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顧泳炎腦袋中了一擊,被打暈過去;顧德希胸口中了一箭,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受傷最重的是顧振彪,全身上下都有刀傷。但三人的生命都沒有危險。
乾隆踏著皚皚的白雪離開雪峰山。回到宮中,乾隆把賴皮精帶到平時辦公的地方。賴皮精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額頭已都快要磕出血來。
乾隆笑了笑,賴皮精頓時愣在那兒,不明所以,一顆心怦怦直跳。乾隆道:“你這是為何?朕何時說要殺你了?哈哈。”賴皮精疑道:“皇上不是說,要我給皇上的大哥陪葬嗎?”聲音明顯的帶著些抖顫。
乾隆笑道:“你很想死嗎?”賴皮精又是連忙磕頭,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乾隆又是大笑幾聲,道:“賴皮精,你要朕賞你什麼?你想當什麼官?”賴皮精眨了眨眼,不知乾隆是開玩笑,還是真的。竟愣在那兒,一時說不出話來。
乾隆見他愣在那兒,並一語不發。便笑道:“怎麼?想好了沒有?”賴皮精心裡想:“皇上定是和自己在開玩笑。”於是一雙手搖個不停,道:“不瞞皇上說,我是個粗人,沒有讀過什麼書,什麼官不官的,我一點也做不來。我只想留著我的這條命,好好的活著,皇上你就饒了我吧。”說的可憐西西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也倒悲傷的。
乾隆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便開門見山的道:“那朕就送你一座宅子,精兵五十,黃金百兩,白銀千兩,夠了嗎?”賴皮精愣在那兒,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