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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稍稍平坦,二人便上了馬。時近午,過了易縣。前面已是最後一道山口。童淵道:“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難得王兄駕臨,你我再戰他三百回合。”王越道:“你我的本事,雙方都瞭然於心。還有什麼好打的?”童淵道:“看,眼前這道山口,就是我把守的。王兄來衝關吧。”王越道:“非是愚兄不願打,實在是心情煩悶,提不起精神。若童兄定要相逼,愚兄只有舍卻馬匹,越嶺而去。”

童淵道:“這樣吧,我們到易縣,尋個酒家,喝上一杯。有些話,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也。”王越道:“也好。”

……

接下來,二人又轉道進了易縣。童淵沒提趙雲,也沒提田潤,而是說自己。說自己年少時對女性的憧憬,青年時對武藝的執著。說自己因為習武,而冷落了一顆芳心。說自己醒悟之時,佳人已作別人婦的淒涼。這一番話下來,讓王越大感悲涼。酒,一壺一壺地灌下去,王越又喝醉了。

張鏽一直遠遠跟著童淵,見王越醉了,張鏽就走了過來。童淵讓張鏽開了間客房,自己和王越住了進去。叫張鏽就在山口等趙雲,一直要等到為止。

……

王越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身上爬了個人。眼睛一掃,居然是個女人。王越以為是童淵叫來侍寢的風月女子,頓時大怒。虎軀一震,女人就被彈倒了床下。疼痛使得女人叫了一聲“哎喲”。

聲音不大。但這個聲音,曾經千百次地縈繞在王越的心間,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觸耳驚心。王越當即翻x下床,凝神望去,不是田潤還是誰?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真的。這些日子,王越的眼中總是浮現出田潤的身影。眼前地板上的田潤應該只是個幻影。

只不過,往日的幻影時間都很短。而現在,田潤卻一直沒有消失。王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是不是真人。將要摸到,卻又停住了。王越害怕這一摸下去,人影就消失了。

此時地板上的人確實是田潤。趙雲領著田潤、關羽、張飛乘夜疾行。在山口見到等待的張鏽。然後就到了這裡。田潤見到王越的時候,王越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田潤就爬在王越身上哭。其餘人就退出了門外。田潤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卷 第64章 琴瑟和暢

銀鄃南,腹平坦;村廓密,姻緣牽。天意射屏得偶,種玉有緣;紅娘幾曲輾轉,雁鳴旭旦。三月煦風,桃李飄香;舉案齊眉,春雷炸響。喜鵲登梅,賓朋滿堂;乾坤交泰,琴瑟和暢。花燦銀燈鸞對舞,春歸畫棟燕雙棲。方借花容添月色,才知春夜是良宵。

不再表白,不再解釋,也不再承諾。那些太像表演,太像一個虛構的故事。我田潤只想牽著王越的手,在今後的人生路上,共享甘甜,也共赴苦辱。

田潤不想做那種陳世美的承諾,也不想做那種賈寶玉的解釋。在前世,田潤看過太多讓人厭倦、無法激動的愛情故事。也許是看得太多,聽得太多,田潤的心裡也充滿餘悸。揹負著兩千年傷痕累累的愛情史,註定了田潤的心,很難找到像王越這樣的共鳴。

田潤只是一彎清月,所有的光和熱都來自太陽,因而田潤不需要對王越說,我會給你光,還會給你熱。田潤只是一條小溪,終歸要流向大海,因而田潤更不需要對王越說,來吧,我的廣闊與博大就是你的歸宿。

田潤也沒有什麼可以給王越的,只有一雙手。而田潤需要的,也正是王越的一雙手。於是,田潤一把握住了王越的手,讓指尖與指尖去交流,讓手心與手心去感受。就在這相握之中,一切融會成永不背叛的真摯。

牽著王越的手,不管世俗的指頭如何指指點點,不管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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