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並下是一個人。”
董千戶笑道:“人怎會這麼樣子?”
趙松接道:“相信也不是一個鬼。”
董千戶道:“那是什麼東西?”
趙松道:“以找看來,應該是一個瓷像。”
“哦?”董千戶不由亦伸手往上面一摸一敲,連隨道:“只怕就是了。”
趙松道:“可是瓷像又怎會從背後出劍刺蕭七呢?難道……”
董千戶急問道:“難道什麼?”
趙松道:“這個瓷像原是放在那輛車之上,駕車的看見有人從林中殺出來,一驚之下,驅急了馬,車廂一震,便將這個瓷像震跌出來,恰巧撞向蕭兄後背。”
蕭七點頭道;“也不無可能。”
趙松道:“卻是未免巧一些。”
蕭七微喟道:“事情有時就是這樣巧的了。”
董千戶繼續說道:“還有這個羅剎鬼女……”
趙松道:“又如何?”
董千戶道:“手工精細,栩栩如生,不像是出於一般匠人的手下。”
“不錯。”
“這樣的瓷像若然放在廟中,只怕連閻王老爺也動心,附近一帶的女人也一定會群起指責。”
趙松笑笑道:“相信還沒有人敢膽在廟宇內放置這樣的一個瓷像。”
董千戶道:“那麼這個瓷像的本身就已經成問題。”
趙松道:“然則那輛馬車也是有問題。”
董千戶頭腦看來已經完全清楚,轉向蕭七道:“你有沒有看到駕車的是怎樣一個人?”
蕭七沉吟道:“好象是一個頭戴竹笠的黑衣人。”
董千戶道:“你沒有看清楚?”
蕭七道:“我若是看清楚,一個腦袋只怕得搬家。”
董千戶懷疑的道:“以你眼睛的敏銳,就是多看他一眼,相信也沒有多大影響,不致於腦袋搬家這麼嚴重的吧?”
蕭七道:“那邊是西方。”
董千戶恍然道:“光線影響?”
蕭七頷首,目光落處,突然凝結。
他的目光正落在那個羅剎鬼女的腰腹間。劍仍嵌在那裡,羅剎鬼女的腰腹雖未斷,已被劍斬開了一條縫。
這條縫之中現在赫然有一些紅黑色的液體滲出來。
董千戶也發覺了,一怔道:“那又是什麼?”
奇趙松以指蘸了一些,移近鼻尖一嗅,皺眉道:“好象血!”
書董千戶一怔,脫口道:“是鬼血?”
網“鬼血?”蕭七也自一怔。
天色這剎那彷佛突然一暗,一股難言的寒意同時襲上了三人的心頭。鬼,難道也有血?
夜終於降臨。
東方月更亮更圓,風也逐漸的急了。
蕭七第一個從驚愕中回覆自我,探懷取出一個火懾子,“刷”的在風中剔亮。
火光下,那個羅剎鬼女的面龐上出現了好些陰影。
風吹火光不定。
那些陰影也隨著火光的搖曳不停在變動,本來已經恐怖猙獰的羅剎鬼女更加猙獰恐怖。
一種難以冒喻的陰森恐怖瀰漫著,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噤。
火光也照亮了那個羅剎鬼女的腰間,照亮了那些紅黑色的液體。
趙忪看看那個羅剎鬼女的腰腹,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再一次將手指上蘸著的那些紅黑色的液體移近了鼻端嗅了嗅。
到他將手指移開,雙眉已緊鎖在一起,道:“這隻怕真的是血。”
聽他的口氣,似乎仍然不敢太肯定。
是不是因為那是從羅剎鬼女的體內流出來的血?
蕭七旋即問道:“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