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匆匆往上跑。
“小姐,你怎麼了?”青玉和青環也來湊熱鬧。
我慌忙從地道里跑出來,伸手按動機關,把暗門關上,讓畫復原。
“發生什麼事了?”冷無香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小姐她……”
“什麼事?”我拂亂了頭髮,揉紅了眼睛,走過去,刷地把門拉開,故做不滿地輕嚷:“剛睡一覺,就被你們吵醒。”
“沒事就好。”冷無香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探頭往房裡瞟了一眼,冷冷地稟報:“王妃,那家人找到了,就住在城東的破廟裡。”
“這麼快?”
“王妃不是說越快越好?”冷無香輕挑眉毛:“還是屬下聽錯了?”
“沒有。你把他們帶到王府裡來,我要見他們。”我極快地吩咐,轉身便想回房。
“已經帶來了。”呤無香的話,使我不得不又回過頭來。
“那好,我明天再見他們。先安排他們在客房住下吧。”這種時候,我哪有心思談猴子?自然是胡亂打發了:“我有點不舒服,想先躺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小姐,太后賜的補藥。。。?”青玉小聲地提醒。
“給我。”我只想她們快快離去,伸手撈到手裡,仰天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順手抹了抹嘴唇,把空碗向她手裡一遞:“好了。”
“王妃,你沒事吧?”喜兒一臉怪異地盯著我。
“怎麼?”我不耐地揮了揮手:“都下去,我好得很。”
真是的,她們到底想怎麼樣?我不肯喝來煩我,我喝了還要來煩我?
君默言,原來一直離我如此近?我的一舉一動,怕是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吧?
仰躺在床上,心頭一直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狂跳。翻來覆去的,怎麼睡得著?
我睜大眼睛努力地回想著——這段時間,我到底有沒有失態的地方?有沒有罵粗話,有沒有放屁。。有沒有發花痴?
細想下來,這所有的惡行惡狀,好象都有!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讓我還如何面對他啊?
不行,我得逃!在他回來前,我得逃出昭王府。不然,這臉可丟大了!
不行,我得去他那密室裡去瞧瞧,說不定留了些蛛絲螞跡呢!
想到這裡,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地拿了個火摺子,又一次進入了那間密室。
原來黑暗中感覺迪遠得彷彿沒有盡頭的地道,其實也只有十來米的距離。
伸手一件件地觸控著他房中的擺設,又極小心地把它們放回原處他是那種小心謹慎的人,東西稍微亂一下,可能都會讓他覺察出不對。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麼?就覺得心裡好亂,好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就藏在這裡,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讓我寢食難安,擰著一股勁,非找出來不可。
忙碌了好幾個時辰,幾乎把他那間石室的每個角落都搜了個遍——除了在一堆廢棄的紙堆裡翻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我的畫像,別的什麼也沒有。
好傢伙!沒事還繪影圖形,準備昭告天下?我用力握住那張圖,心中憤恨難平。
可一張畫像能說明什麼?我能憑它指著君默言的鼻子大罵他對我圖謀不軌?
我用力瞪著那個悄然獨立在宣紙上懵懂無知的人,心亂如麻。
畫中的我,身著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隸,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彎腰撫弄著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