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女人,就是謝雲舒口中的許曉雲?如果不是,她怎麼會有我的手機並送來?她們的裝束,為何那麼驚人的像似?
可直覺告訴我,昨晚在‘胡味烤魚’店裡碰到的那對男女,及後來跟蹤我到衚衕口的那個女人,應該是警察而不是道友。
難道許曉雲是警察?可問題是,如果她是警察,那她到最後為什麼不繼續跟蹤我?開始證據在身的時候不逮捕我?為什麼最後還要放我離開?
就算許曉雲是警察的論證成立,那麼今天,她有必要刻意的躲著我不讓我見她的真面目嗎?如果她是警察,那麼她出門該不該帶槍防身?或者帶著抓賊?如果她是警察,在她發現我發覺她的槍以後,就應該及時的出來制止,然後把槍拿回去,可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對於我發現她藏匿槍支的問話,竟然置若罔聞!所以從這點判斷,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的那個神秘的女人,不可能是警察,可那晚跟蹤我的感覺是警察的那女人……不,等等,難道她們,是一個人?!
好像只有這種假設才可以合理的成立開來,不是警察,當然沒有必要死跟蹤我到底。既然跟蹤我,當然就應該認識我才對,或者多少有一點眉目瞭解,這也不難理解,昨夜她在開啟房門看見我在我昏厥的那一瞬間,才會脫口而出“是你?”這樣的問話!
看來,她不願讓我看見她面容的目的,就是我認識她,她也認識我,否則她不會不讓我見到她的面容,不會說欠我一個人情,放過沈陌白以後我們就兩清!可是我什麼時候幫助過熟悉的人,或者陌生人?在我的記憶裡,那是沒有的事。
她看見我站在窗前看她,像是確定了我已經收到東西為止,才駕車離去。
護士遞給我飯盒手機,說的話,一聽就是在撒謊,怕我母親懷疑,被人特意囑咐過,她說:“樂曉風,沈陌白先生讓我把您的手機和抄飯給你送過來。”
撒謊都不會!手機能送來,為什麼就不能上樓來看看?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媽不起疑心,一切都好。
母親一味的誇讚陌白,我邊吃飯邊聽她叨嘮沈陌白的好。確實也是,能為我的母親,而甘願冒那麼大的風險希望盜些錢來替我母親治病,那樣的兄弟,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可是吃著吃著,我卻在飯盒的底部,吃出一張紙條來。
趁母親不備,我開啟了那張紙條,只見上面模糊寫著:樂曉風,如果想救你母親,明天中午一點,西山公園,梅林面談。
………【第11章】………
舒舒服服的在母親的陪護床上睡了個懶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醫生護士已經開始逐間病房來查房。
我給母親煮了稀飯,餵了她一小碗,然後就被母親的主治醫生楊醫生叫去了辦公室。
他問我:“樂曉風,*病,選哪種治療方案,想好了嗎?”
楊醫生指的選哪種治療方案,一是指保守治療,就是買些鎮痛和止癌的藥,攙雜中藥慢慢治療,兩個星期去醫院化療一次;二是指開刀動手術,切除半個長癌的胃,保留半個健康的胃。因為是癌症初中期,有60%以上的成功率,但手術加後期療養費用,初步估計需要10萬元。雖然醫院見我們的家庭清貧,給予照顧20的費用%,可最低也要8萬元。
5年前父親入獄的時候,別說房子存款,就連輛破腳踏車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你說我哪去偷這8萬元來?
這幾個月來,母親住院治療,每天需要幾百塊,家裡除了那幾塊磚頭,能賣的早已經賣掉。後來實在是沒了辦法,我才答應陳瘸子幫他傳遞資訊,偶爾也送送貨,每次他給我200—500元不等,可這也剛好夠維持母親在醫院裡的開銷,而小依上學的所有費用,幾乎都是謝雲依和沈陌白在供著。
“曉風,不是我催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