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榮要的,無非是讓兩國人見證,這件事情,本身就沒有誰對誰錯,他是要把這樣的訊息散播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對錯,只有強弱,不能因為齊國人成功了,就把錯誤算在齊國人頭上。”
王培不解:“可確實是燕朗斬掉了我們城牆上方的白旗啊,這本來就是齊國人理虧在先,怎麼就沒有對錯之分了?這明顯就是齊國人做錯了。”
趙襄還是年長些,看的事情透徹些,他說道:“我們都知道,掛了白旗的一方,不能宣戰,一不能主動宣戰,二不能被動接受宣戰,也就是說,城牆上方一旦掛上白旗,那整個城內就安全了。”
“這是百年來,大家預設的事情,但沒有哪一個國傢俱體用一個法典來定義這件事情,而大家預設的也只是掛上白旗,不能宣戰,但沒有規定,掛了白旗,不能讓別人把白旗斬了去。”
“百年流傳下來的習俗是掛了白旗,就不能斬白旗,一旦誰斬了那個白旗,就會遭到詬病。但這只是習俗,並沒有寫進法典裡面,既沒寫進法典裡面,這就不算一項罪名,沒辦法指責誰,更沒辦法證實誰的罪。”
“黃旭榮是個老將了,他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兒,故而才這般有恃無恐。”
姜乘池身為君王,先前是沒什麼作為,但後來他也努力上進,除了增強武功外,還讀書充實自己,在姜王叔的幫助下,學習治國之道。
既學習治國之道,自然對各個法典都十分了然於心,確實沒有哪一個法典規定了這件事情,也沒人對於掛上白旗的城牆,列出具體的細則,總之,是一件大家都知道、都預設,卻又無法用任何一條法典去定義的事情。
如果黃旭榮抓住了這個漏洞,那姜國這邊,還真的不好鬥贏。
姜乘池臉色陰沉,問趙襄:“趙武侯有什麼辦法來破解此局嗎?”
趙襄搖頭:“沒有。”
又說道:“不過陛下也不必太過擔心,文鬥只是一種手段,能往燕朗身上潑髒水,把齊國也拉下來,那當然極好,但如果不能達到這個目地,讓齊國人承認他們確實行了小人行徑,潛入我國關城,斬了我城上方的白旗也是好的。”
“就算鬥文持平,或者輸了,應該不會輸,這件事情原本就沒有輸贏一說,最多就是持平,但就算持平,是非公道也自在百姓們的心中。”
“最關鍵的不是文鬥,而是武鬥,成王敗寇,贏的那一方才最有話語權,如果姜國敗給齊國,就算這次文鬥我們得到了百姓們的支援,可若輸了戰役,或者失了國土,那百姓們最後支援的還會是齊國,相反,如果我們贏了,我們以後可以糾正這次的失誤,把一切髒水都潑到齊國人身上去。”
他說完,看著姜乘池,希望姜乘也能明白,所謂輸贏,其實不在鬥文的桌面上,而在血腥的戰場上。
想要拿到絕對的話語權,那就要有絕對的實力。
而齊國人之所以這麼囂張,無非就是因為他們先前連勝好幾場戰役,如今,齊國又出現了守護神。
如果齊國人一無所有,弱小又貧窮,還沒有守護神庇護,他們敢這般囂張嗎?
他們不敢。
所以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國家的實力,士兵們的實力,實力起來了,才能壓制住齊國,不管是在鬥文的桌面上,還是在鬥武的戰場上。
趙襄說的那麼明白了,姜乘池怎麼可能聽不懂呢?他聽懂了。
只是他不想再輸給齊國人了。
而且,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呀!
姜乘池皺眉道:“趙武侯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們順其自然就好?”
“是的,順其自然就好,我們這邊可以出動幾個德高望重的人,但真正鬥文的人陛下就安排許天玲去,勝了,是我們姜國人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