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寧嗯一聲,眼睛往閨房那邊看,王公公笑著說:“少爺他剛來沒多久,確實在裡面呢。”
燕寧只得抬步進屋。
她以為君王又在休息,或是坐在榻上看書呢,卻不想,走進去之後,看到君王站在窗前。
她閨房的視窗對著花園那一側開的,這個時節沒什麼能看的花,因為剛住進來,還沒打理,院子裡也沒什麼樹,只有以前的一顆柿子樹,枝葉凋敝,滿樹滄桑。
說真的,並不適合觀賞,她平時都不怎麼開這扇窗戶。
燕寧走上前,距離君王三步的時候站住,福身行禮:“陛下。”
齊橫元轉身,黑眸定在她身上,片刻後,開口說:“過來。”
燕寧走過去,齊橫元牽起她的手,與她一起看窗外的風景。
他不說話,就那麼站著,好像是在陪伴她。
燕寧輕輕轉了轉眸,餘光打量身邊的男人,紫色蟒袍,高貴雍容,天生的好皮囊以及王者氣度,讓他不管以什麼姿態出現,都貴如神邸,宛如天人,令人心動。
不能怪陳魚容和楊千悅,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太能招蜂引蝶了。
“陛下……”
原本燕寧是想說:“陛下,你來找妾,是有事嗎?”
但只說了兩個字‘陛下’,身邊的男人就看了過來,目光帶著一絲扎人的冰冷,說道:“喊什麼?”
“……”
燕寧立馬改口:“夫君。”
“以後在宮外,就這麼喊,喊錯了要領罰。”
“……”
齊橫元的目光又落在燕寧的髮髻間,看到那根紅玉簪子,他眼中的冰冷收了起來,語調溫柔道:“白天都去幹什麼了?”
“就……出去逛了逛。”
“一個人?”
“不是,跟劉寶羅姐妹一起。”
齊橫元嗯一聲,伸手關上窗戶,將燕寧拉到榻上坐。
燕寧有些不安,不明白君王是什麼意思,她抬頭,一眨不眨盯著站在她面前的君王。
齊橫元說:“玉香樓裡的事情,朕知道了。”
燕寧瞳孔猛然一睜。
齊橫元又道:“你做的很好。”
燕寧怔怔開口:“夫君是因為玉香樓一事,這才出宮的?”
齊橫元看著她,那眼神令燕寧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有什麼深沉的東西藏在那樣幽深的眼眸之後。
齊橫元心想,因為玉香樓一事才出宮嗎?不是的,他是因為她,但這話他肯定不會對燕寧說。
齊橫元淡淡道:“聽說了玉香樓一事,朕就對姜國在清江關派駐士兵巡邏很好奇,想來聽聽你的說法。”
燕寧心想,哦,原來是這樣啊,想也是這樣的,他肯定不會因為她今天受了一點兒欺負,就出宮來陪她。
當然了,燕寧也自認自己沒被欺負到。
相反,她差點兒把陳魚容嚇死了吧?
燕寧說道:“夫君心繫齊國,這是齊國所有百姓們的福氣,不過說到清江關,還有姜國派兵巡邏,我倒覺得,不能不防,雖然我確實不敢斷言姜國會不會宣戰清江關,但該準備的應戰物資不能少,從現在開始,剩下的六關六城都有可能是姜國宣戰的地點,都該積極備戰,免得被姜國打個措手不及。”
“這個你放心,朕早就吩咐下去了。”
“夫君英明。”
“倒是你……”
燕寧眨巴著眼,問道:“我怎麼了?”
齊橫元抿了抿唇,掃她一眼,眉頭皺起。
若姜國宣戰,齊國就陷入了被動,什麼時候宣戰,在哪裡宣戰,他們都不知道。戰爭突然發動,他們肯定又是千里疾奔,就她那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