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撿了一些樹枝和雜草,拿出火摺子,生了個火堆。
燕朗對孟輕箏道:“你如果要跟著我和郭信,那每晚都沒有床睡了,今天還有這個廟棲身,明天可能連這個廟都沒有了,也許得露宿外面,畢竟巡邏的話,不一定每天都能回到這裡來,風餐露宿的,你能忍受嗎?”
孟輕箏大敕敕往地上一坐,抬頭看著燕朗:“我想投軍,卻連這點苦都受不住,那我還投什麼軍?你別廢話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燕朗:“……”
他笑了笑,圍著火堆的另一邊坐下,又雙手往腦後一枕,躺在了地上。
他眼睛看著頭頂,說道:“是我多慮了,你信念堅定,不會被任何苦難左右,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他側過頭,問郭信:“我們還有乾糧沒有?”
郭信點頭:“有的。”
燕朗說:“拿出來吃一些,吃完睡覺,我們現在已經到達蘭州關了,也跟趙三哥遇見了,不怕再餓肚子,如果沒吃的了,就讓趙三哥給我們帶,今晚不必省著,努力吃,吃飽為止。”
為了快速趕路,燕朗和郭信帶的乾糧並不多,就怕太重,跑的慢。
這一路趕往蘭州關,中間也沒吃幾次東西,乾糧還有一些,但也不多了,畢竟帶的就少。
不過燕朗說的也對,現在跟趙寶業接上了,趙寶業每晚都回城內,白天再出來,如果沒有吃的了,讓趙寶業幫忙帶一下就行了。
郭信拿出剩下的四個饅頭,給了燕朗一個,又給了孟輕箏一個。
孟輕箏出來的時候也帶了吃的,只是帶的少,她白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現在有吃的,也不客氣,接過饅頭就吃。
吃完一個之後,燕朗拿起最後一個饅頭給孟輕箏。
孟輕箏沒接,說道:“這是最後一個饅頭了,留著明天再吃。”
燕朗笑道:“不用,明天跟趙三哥匯合之後,自然跟他們一起吃,他們出來巡邏,肯定帶的有吃的,我們先吃他們的。”
孟輕箏:“……”
她笑著說:“跟趙隊長的人搶吃的,他會不會不高興?”
燕朗挑眉:“誰說我要搶了?我覺得趙三哥明天肯定會給我們帶吃的,我們吃我們自己的那一份,不叫搶。”
孟輕箏額頭抽了抽:“我說錯話了。”
她伸手接過饅頭,說道:“既然你肯定明天我們有吃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和郭信不吃了嗎?”
燕朗說:“我喝點水就好了,主要是想休息。”
郭信也道:“我不吃了,我也喝點水,就要睡覺了。”
孟輕箏哦一聲,心裡暖暖的,她看一眼郭信,再看一眼燕朗,說道:“你們睡吧,我先守夜。”
燕朗閉上眼睛:“不用守夜,姜國士兵不會晚上出來,至少在這個時期,不會晚上出來,今天晚上是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的,你吃完饅頭也睡。”
睡之前燕朗開啟半神通,探知了一下週身大範圍內的環境,十分安全,沒有敵人,也沒有野獸。
地上有些涼,但不是冬天,這種涼度還能忍受。
燕朗和郭信很快就睡了。
孟輕箏吃完饅頭,坐在那裡喝了一會兒水,也跟著躺下睡覺。
第二天早上,三個人在棗子廟外面切磋,趙寶業帶著巡邏士兵們過來了。
燕朗看到趙寶業,立馬喊道:“趙三哥!”
他快速走過去,一臉帶笑的問:“昨天晚上回去,跟袁關侯說了我們的事情了嗎?袁關侯怎麼說?”
趙寶業先將紙筆遞給燕朗,燕朗接過,又給了孟輕箏,孟輕箏沒有立馬去寫信,而是站在那裡,聽趙寶業回答。
趙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