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來了燕宅,說想看一看燕朗。
彼時燕寧剛午睡醒來,被齊橫元摟在懷裡,還沒起床。
齊橫元聽到外面李媽媽的傳話,瞥了燕寧一眼。
燕寧說道:“陛下,妾可能還要在歸陽城待一些時日,不然,你先回俞陵關?”
齊橫元把玩著她的髮絲,不緩不慢道:“朕先走了,你要如何去呢?”
“妾可以坐馬車。”
“那要坐到猴年馬月了,等你到了,也許戰役就結束了。”
“……”
齊橫元鬆開她的髮絲,懶洋洋的道:“你去吧,治好陳弘,我們就走。”
燕寧撇嘴:“陛下知道妾一定會答應幫忙,治好陳弘哦?”
齊橫元笑道:“你若不打算治好陳弘,早就提議回俞陵關了。”
“……”
有點討厭這樣的感覺。
齊國陛下明明沒有神通,卻總是能看透她。
燕寧皺眉,慢騰騰爬下床,喊念蝶進來伺候。
收拾好,燕寧去了前院。
陳東雁看到燕寧,見了個禮,之後垂下眸子,安靜的坐在那裡不動。
陳康和謝氏也對著燕寧見了個禮,之後二人提出想要看一看燕朗,又說了一些自責和歉意的話。
外人不知道燕朗如何受傷的,這裡坐著的人卻都是知道的,陳康很慚愧,從見到燕寧開始,就不停的說著道歉的話,也顯得有些低三下四。
謝氏更是顯得卑微,一臉討好的笑。
燕寧心想,陳家的人,也不全是齊王妃和皇太妃以及陳魚容那樣的人。
還有陳康這種雖然沒有大才,卻知進退,在關鍵的時候,知道該做什麼的人。
謝氏也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為了丈夫,為了兒子,能屈能伸。
燕寧笑著說:“燕朗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應該在書房裡,我們去書房找他。”
燕寧帶著陳康、謝氏、陳東雁去了書房,果然看到了燕朗。
燕朗的手是完全好的了,對外裝著還在養傷,但好好的他,哪裡閒得住,不能練武,他就只好去看書。
郭信伺候在他身邊,為他端茶倒水。
燕朗不寫字,就只是看書,用不了太多的手,郭信也就沒勸他。
燕寧將陳康、謝氏、陳東雁三人帶到書房之後,燕朗擱下書本站起身。
陳康和謝氏要來看燕朗,一是確實愧疚,二也是想看看燕朗是不是真的好了。
如今燕朗站在那裡,完全不像被人挑斷了腳筋的樣子,而且,他們剛剛進來,是看到燕朗在翻書的,他那兩隻手,也不像是被人挑斷了手筋的樣子。
陳康激動的上前,將燕朗打量一番,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語氣問:“燕朗,你的傷…都恢復好了?”
燕朗看了燕寧一眼,得到燕寧的暗示之後,他點頭:“差不多完全好了,就是手掌上的傷還在養著。”
陳康低頭,拿起了燕朗的手,看了一眼他包著紗布的手,沉痛道:“那個血窟窿…”
“骨脈筋絡已經恢復了,只是養皮外傷。”
陳康非常激動,但他並沒有立馬開口說什麼,他控制著情緒,鬆開燕朗的手,對他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轉身,看了燕寧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夫人謝氏。
謝氏也眼睜睜的看到了能站能用手的燕朗,陳東雁沒誆騙他們,燕朗是真的恢復了。
沒想到燕美人當真這麼厲害。
謝氏看向燕寧,故意問道:“不知道是誰把燕朗的傷勢給醫治好的。”
燕寧直言不諱:“是我。”
謝氏上前拉住燕寧的手,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