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祿長長的哦一聲:“你就是孟輕箏啊,看上去沒有三頭六臂啊,倒是挺厲害的,這麼小,就是女侍侯了。”
孟輕箏笑著說:“多謝付公子誇讚,我也並不厲害,蘭州關一戰,我其實沒做什麼,只是陛下體恤,這才封了侍侯。”
付星祿說:“你不必謙虛啊,敢上戰場,這份勇氣,就足夠讓人佩服的了。”
楊凌西也恭維了孟輕箏幾句。
齊容初還是冷漠的性子,只和孟輕箏打了個招呼,便什麼話都不說,站在那裡,只管聽。
幾個人都認識了之後,孟輕箏問燕朗:“你們要去哪兒?”
燕朗說:“去武場。”
又問她:“你要不要去?”
孟輕箏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也聽說歸陽城裡的武場很不錯,我昨天才到,還沒機會去,也沒人帶領,今天遇到了你,剛好就跟你一起,也算有個熟人,我也能自在些。”
楊凌西看一眼孟輕箏,再看一眼燕朗,希望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孟輕箏看燕朗的眼神,格外的不一樣。
那是一種怎麼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就像燕朗看劉玉嬋,藏不住的喜歡一樣。
楊凌西眯了眯眼,忽然道:“孟姑娘年紀輕輕就封了侍侯,武功肯定不弱,一會兒我能不能和孟姑娘切磋切磋?”
孟輕箏笑著說:“當然可以啦,我也不敢自認武功好,只是打小喜歡,練的多罷了,不一定打得過楊公子呢。”
楊凌西說:“我不會手下留情,也請孟姑娘一會兒別放水才好。”
孟輕箏眼梢微挑,本來她的心思全在燕朗身上,就算燕朗的身邊站了好幾個矜貴少年,她卻沒任何深交的打算,至少現在不想搭理他們。
可這個叫楊凌西的少年,似乎對她有些敵意?
孟輕箏看著楊凌西,目光帶著審視。
楊凌西迎視著孟輕箏的視線,不閃不避,他聲音清淡,說道:“孟姑娘,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孟輕箏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她剛來,又剛和燕朗遇到,這些人都是燕朗在歸陽城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她也才剛認識,不好交惡。
縱然看得出來楊凌西對她有敵意,也不好現在挑撥出來。
孟輕箏對燕朗道:“走吧,帶我去武場。”
燕朗看一眼楊凌西,又看一眼孟輕箏,點頭嗯了一聲:“走吧。”
孟輕箏喋喋不休,主要是想和燕朗說話:“歸陽城的武場多不多?我們要去哪個武場?”
燕朗說:“歸陽城一共六個武場,城內兩個,都在西街,城外三個,還有一個是皇家武場,我們今天先去西街。”
其實燕朗想去皇家武場,只是在去皇家武場前,他也是打算先去一趟西街武場的。
孟輕箏剛來,還沒見識過歸陽城的武場,他既是碰上了,就帶她先去見見,等她熟悉了之後,以後她就能自己去了。
孟輕箏哦一聲,歡快的跟著燕朗去了。
燕小葉和劉玉嬋一起逛街,都是女子,喜歡的東西基本都是一樣的,燕小葉處處好奇,歸陽城實在太熱鬧了,也太繁華了,她的眼睛都不夠看。
一路走過來,買了吃的喝的,買了胭脂水粉,買了頭花釵飾,又看了雜耍,買了兩個燈籠,鈴兒提一個,瓊月提一個。
人來人往,燈光像明珠一般璀璨,越走人越多,最後走上了一座橋,從橋上望過去,整個舞陽河沐浴在灼灼燈光中,簡直美的不似人間。
燕小葉瞪大眼睛看著那繁華的河面,河水都灑上了一層璀璨之光。
她問劉玉嬋:“這是什麼河,怎麼這麼漂亮?”
劉玉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