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巡邏士兵們放假,我充當誘餌,晚上出去給紀嫣買東西,那七個姜國間諜的目標如果是我,就一定會現身。”
紀弦江微微皺眉,夜笛的方法很好,先前七個人中的一人跟蹤夜笛,肯定是因為夜笛有問題,先前不動手,不管是殺夜笛,還是跟夜笛匯合,都因為街道上的巡邏士兵太多而沒有出手。
如果街道上的巡邏士兵減少,夜笛一個人出現,那七個姜國間諜一定會現身。
只是,他們現身,是殺夜笛,還是帶走夜笛,或者說,他們和夜笛匯合,是不是去做別的什麼事情,紀弦江就不敢保證了。
街道上的巡邏士兵們減少,晚上又無士兵巡邏,是能引出那七個姜國間諜,但同時,也少了對夜笛的監視。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紀弦江不敢立馬答應下來,畢竟這個時候紀弦江並不知道夜笛的真正身份,如果夜笛也是姜國間諜,而那些姜國間諜們的目地並不是來殺夜笛,而是要帶走他,那街道上計程車兵撤掉,豈不是正合了姜國間諜之意?
紀弦江看了夜笛一眼,說道:“要撤掉街道上計程車兵,我得去跟屈武侯說一聲。”
夜笛看著他,眼神裡的威壓震懾的紀弦江都有些頭皮發麻。
紀弦江心想,夜笛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不像一個間諜會有的。
厲害的間諜身上也有威壓,但不是這種。
間諜們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多數都是殺氣凜人的。
可夜笛身上的威壓,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
夜笛冷聲說:“不用去找屈根民,你就是找了屈根民,屈根民也會跟你有一樣的顧慮。”
他說到‘跟你有一樣的顧慮’的時候,眼神格外深了一些。
他淡淡道:“我不是姜國間諜,你不用擔心撤掉了街道上計程車兵之後,我會跟那些姜國間諜們跑了。”
他右手搭在佩劍上,一字一句道:“我是陳東雁。”
這五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炸的紀弦江瞳孔都跟著地震了。
他大驚:“你說什麼?”
夜笛一字一句的又重複一遍:“我是陳東雁。”
說完,他伸手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臉。
紀弦江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猛的一下衝了過來。
他仔細的盯著夜笛的臉,最後深深呼了一口氣,結結巴巴道:“你,你真的是陳督侯?”
夜笛挑眉:“我不是?”
紀弦江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扯了一下夜笛的臉,扯了半天,沒扯出什麼人皮面具出來,他喃喃道:“這張臉是真的。”
夜笛拿胳膊擋開他:“自是真的。”
紀弦江由開始的懷疑震驚,到現在的大喜過望,他喜極而泣道:“陳督侯,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
他的心情像過山車一般,高興的手舞足蹈,話也開始變得語無倫次:“我得寫信告訴陛下,不,我得先去跟屈根民說一聲,哦,我也要寫封信,讓人送到陳家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紀嫣…”
他原本想說,紀嫣要嫁給你,我也放心了。
可一把紀嫣名字喊出來,紀弦江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問陳東雁:“紀嫣看過你的臉嗎?”
“自是看過的。”
陳東雁重新將那張‘夜笛’的人皮面皮戴在臉上,玩味道:“紀嫣她知道我是誰,但她沒跟任何人說。”
紀弦江又氣又怕,氣紀嫣居然瞞著這麼大的事情,怕的是陳東雁會怪罪紀嫣。
紀弦江連忙道:“她應該不知道。”
說完自己都不信。
紀嫣剛下山那會兒,紀弦江拿過陳東雁的畫像給紀嫣看,紀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