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紀嫣的人品,但陳東雁看上的人,定然不會差的。
陳東雁說道:“大姑母,二姑母,紀嫣先交給你們了,等宮宴結束,你二人陪紀嫣一起去陳府,晚上在陳府吃飯吧?”
皇太妃點頭:“可以。”
齊王妃說道:“你放心走吧,我們會照顧好紀嫣的,宮宴散了之後,我們陪紀嫣一起去陳府,你不必過來接她了。”
陳東雁說了好,又看向燕寧。
燕寧今天穿的是貴妃的宮裙,大黃色,非常亮眼,袖口和領口的位置都繡了鳳翅,非常高貴。
她柔嫩的臉越發的白皙美麗了,坐在那裡,眉眼含著恬淡的笑容。
失憶那些日子,和紀嫣一起住在山裡,每次走到那個竹林後面的院子裡,看著院子門口上掛的那個門匾,看著門匾上寫的那四個‘懸壺濟世’的大字,陳東雁就會覺得頭疼,總覺得看著那四個字,想要想起什麼人,但一直沒想起來。
如今,陳東雁知道,他要想起誰了,他要想起的,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弱不經風,沒有武功,卻能平定天下。
在陳東雁看來,醫者醫病,燕寧,則醫天下。
懸壺濟世,說的就是她。
陳東雁垂眸,右手無意識的去撫摸左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齊橫元眼尖,看到了陳東雁的動作,跟著去看陳東雁的左手,看到陳東雁的左手手腕的地方戴了一串佛珠。
齊橫元挑了挑眉,他若沒記錯,先前陳東雁的左手手腕處戴的是個樹脂腕圈。
他當時就覺得那個樹脂腕圈很奇怪,一般男人們不在手腕上戴東西,女人們會戴,但不會戴樹脂腕圈。
只是當時他沒多問,現在也不會多問。
陳東雁衝著燕寧說道:“今天有勞燕貴妃多照顧一下紀嫣了,她剛來歸陽城,也是第一次進宮,可能很多規矩都不懂,她若哪裡做的不對,還請燕貴妃多包涵,莫要怪罪她。”
燕寧笑著說:“陳大人言重了,今天的宴會,說是宮宴,其實跟家宴差不多,既是家宴,就沒那麼多規矩,你把紀嫣留在這裡,儘管放心。”
陳東雁聽了後,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衝著齊橫元道:“陛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齊橫元挑了挑眉,倒沒想到陳東雁會有這樣的請求,他看看燕寧,再看看皇太妃和齊王妃,又看了一眼紀嫣,站起身,走出宮殿大門。
陳東雁跟著出去。
兩個人站在屋簷下,宮人們都離的很遠。
齊橫元問道:“要跟朕說什麼?還要避著皇嫂和燕寧她們,她們都不是外人,有什麼是她們不能聽的?”
陳東雁垂了垂眸,說道:“我想見一見我姐姐。”
頓了下,又道:“倒不是非要避著她們,只是紀嫣還不知道我姐姐還活著,我暫時也不打算對她說,等以後機會合適了,我再跟她說這件事情。”
齊橫元皺了皺眉:“你離開這麼長時間,回來了想見陳魚容,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姐姐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雖然被關了起來,但似乎並沒有想明白,也沒有想通,她內心充滿了恨意,你好心去看她,她不一定領情。”
“沒事的,我只是看看她,不需要她領什麼情。”
陳東雁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齊橫元也不好再勸說什麼,他喊來王公公,讓王公公帶著陳東雁去了死牢。
王公公前腳帶著陳東雁離開,後腳劉寶羅和劉玉嬋就進宮了。
劉寶羅和劉玉嬋也是先去鳳儀宮。
她二人向齊橫元見禮,又向燕寧見禮,之後向皇太妃和齊王妃見禮。
看到紀嫣,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