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說:“作悲傷語讀便淺,作諧謔語讀便妙。”從內容看,無厭惡戎馬生涯之語,無哀嘆生命不保之意,無非難征戰痛苦之情,但是這三種邊塞詩詞的情感,卻已經全部雜糅了進去。用“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般略帶詼諧戲謔的語氣吐露了出來。
蘇林選了這一首《涼州詞》,恰恰符合了他此時的心境和思想。戰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不戰,是為了和平。
為何要有戰爭呢?
為何要兵戎相見呢?
不若一同飲酒,醉臥沙場罷了!
就是這樣一種“厭戰”的思想,使得整首邊疆戰詩的立意思想陡然節節拔高了起來,詩成達府,繼而鳴州,最終鎮國。府衙外的聖器九鼎再次無可抑制地嗡嗡轟鳴起來,甚至於九鼎的鼎蓋都被震了起來,一道比之前粗壯數倍的聖力光柱激射了出去。
“鎮國!真的是鎮國……蘇林這小子,這小子……竟然真的寫出了鎮國的戰詩了啊!”
良如霖略帶枯槁的手臂激動地顫抖了起來。口中喃喃道,“老夫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親眼看到鎮國詩詞誕生了……”
“連戰詩也能寫出鎮國的?蘇林當真是逆天了……”袁天章也愣了。
周圍的百姓見這動靜。哪裡還不知道是蘇林寫出了鎮國的戰詩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不敢一眨,生怕錯過了鎮國戰詩化形的瞬間。
府院的學生們反倒是瞬間慷慨激昂起來,方才被季雨的鳴州血甲戰車打擊到了,如今蘇林的鎮國戰詩出世,他們渴望的就是蘇林的鎮國戰詩能夠化作更加強悍的戰車,毫不客氣地將季雨的血甲戰車給碾壓了。
“太好了!蘇林,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聽到震動,看到金光,都是源自蘇林所在的方位。洪離玉的心情也激動了起來,甚至於比她自己寫出鳴州之詩更加地激動。洪離玉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不知不覺當中,她的心中,已經牢牢地牽掛著蘇林。
“鎮國!蘇兄,看來我還是小覷你了。你的詩才,當真是無與倫比……”
季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一聲,不過很快又釋然了。重新振奮精神起來,“饒是如此,就算你的戰詩鎮國,我也要用我的血甲戰車同你一戰。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隨著季雨的慷慨激昂和緊張,半空當中的血甲戰車上的戰將也緊繃著神經。如臨大敵,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聖力金光。等待著鎮國詩詞的化形,也不知道會幻化出多麼強大的戰車來。
“我的鎮國詩詞。不需要戰車……”
蘇林微微一笑,思想溝通聖力,那半空當中的聖光漸漸劃去,顯現出來的卻不是眾望所歸的霸氣戰車,而是一名脫去了甲冑卸下了武器的將軍。
鎮國的戰詩,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威力麼?
將軍,沒有了甲冑和武器,沒有了兵士和戰車,還是一名將軍麼?
所有人見到此景,都大大吃了一驚,實在是和心中的期望相去甚遠。觀望的百姓們開始懷疑了起來,這真的是鎮國戰詩麼?為什麼感覺化形出來的將軍,連出縣的小將都不如啊?更不用說鳴州戰車了。
“良老,這……這是怎麼回事?方才九鼎的震動,明明顯示蘇林的戰詩乃是鎮國級別的啊!怎麼會只幻化出一名沒有甲冑和武器的徒手將軍啊?”
知府袁天章也是大為不解,他主持府試也已經好幾屆了,但是卻從來沒有碰上這樣的狀況,急忙詢問經驗豐富的良如霖。
“什麼叫徒手將軍,你沒看到那將軍的手中拿著武器麼?”良如霖嘿嘿一笑,指著那將軍道。
“武器?我怎麼沒看到……那……良老,那哪兒是什麼武器啊?明明……明明就是一個和您老手中一樣的酒葫蘆啊?”
袁天章再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