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小產也是因為自己馬虎大意沒有注意保養。倒是五皇子,這件事我本想寫信告訴你的——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如果說大遙宮中有誰想害我,那人非他莫屬。”
來之前還以為白綺歌最親近的人是那位“善意提醒”的五皇子易宸暄,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白灝城倒吸口氣,眉宇間盡染憂鬱:“越說我越擔心你,總覺得在這宮中你連個可以依靠信任的人都沒有。”
“怎麼沒有?二哥可還記得小羽的未婚妻常思憶常姑娘?”見白灝城點頭,白綺歌笑道,“常姑娘幼年時閨中摯友姜錦簇就是正值皇寵的錦昭儀,她待我十分關心。還有遙皇,見過面後總覺得人很慈祥。對了,還有玉澈,原本打算前些日子送她回昭國的,誰知這丫頭鐵了心非要留在大遙陪我,我還想著找機會把她踹回白家讓二哥你收了她呢。”
白灝城天生的大將之命,戰場上雄姿英發、所向披靡,可下了戎馬面對兒女情長卻短了九分氣概,被白綺歌半開玩笑地說起嫁娶之事竟當即紅了臉,語氣也吞吐起來。
“胡說八道,玉澈年紀還小,就算長大了也該找個心儀男子嫁個好人家,你看我一身粗魯怎麼照顧得了她?再說……再說……”
“再說什麼?”
尷尬目光挪向腳下,白灝城給自己打了半天氣,舔舔乾燥嘴唇,聲音比白綺歌還要小上三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裡,再容不下其他。”拉著白綺歌的手指向自己心口,靦腆卻堅定的語氣聽不出半絲虛假。
裝滿刀劍兵馬的腦子終於開竅,也開始對兒女情長感興趣了?白綺歌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向來不近女色的二哥有了心上人,絕對值得爹爹孃親放爆竹慶祝。
白綺歌本打算問問是誰的,想到在昭國生活時間還不如在大遙長,認識的人也就最親近的幾個親人,就算問了也還是不清不楚沒有印象,索性作罷。
說起來有些令人難以置信,生活時間最短的地方有她最貼心的人,這些人遠在天邊;生活時間最長的地方有她接觸最多的人,這些人離她最近,心卻隔著層層阻礙,可望而不可及。
一時沉默,門外傳來篤篤敲門聲,戰廷的聲音依舊木訥敦厚:“祈安公主,殿下說您與白將軍聊完的話就到偏殿用膳,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應了戰廷一聲,白綺歌回身問道:“二哥,你在這裡待幾天?”
“到七皇子殿下出徵。”
聽著挺久遠,實際上也就四天而已。白綺歌低低嘆了一聲,頗有些落寞:“這次出征我會和他一起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是打了勝仗我就抽時間回趟昭國,快一年沒見到爹爹孃親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你要隨軍出征?”白灝城驚訝,臉上擔憂之色愈勝,“綺歌,沙場無情,你從沒學過功夫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不行,我要去找七皇子,絕不能讓你跟他一起去霍洛河汗國!”
白綺歌急忙拉住急匆匆起身的白灝城:“你聽我說完。現在幾位皇子爭權奪勢,易宸璟不在時無論是我還是敬妃娘娘都如砧板魚肉任人宰割,暗處多少人虎視眈眈想要趁機下手數都數不過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我。二哥,你放心好了,這段時間我在斂塵軒並非不學無術閒混日子,有戰廷教我功夫,還有易宸璟教我兵法,我可以很好保護自己的。”
“沒騙我?”白灝城半信半疑,可是看白綺歌澄淨雙眼又找不出任何異樣,無奈只能止住衝動轉回身,輕輕颳了下白綺歌鼻尖,“其實這次見你比以前瘦了不少,精神卻要好上很多,開朗了,也活躍了,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綺歌,我一直很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和爹孃?”
探尋語氣讓白綺歌渾身不舒服,她暫時不希望白家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爹爹和孃親年歲已高,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