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屋裡響起,正在皺眉想著事情的月流被嚇了一跳,卻在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的時候,身體有些微的僵硬,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
來人一身很簡單常見的灰色長袍,長長的黑髮隨意的用一條黑色的帶子束在腦後,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平和的淡然,而嘴角的笑意,卻是讓這種淡然,得到了很好的中和,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氣質,男人長得很俊朗,眼眸漆黑如墨,帶著點點的流光,讓人不其然就會被這雙眼睛所吸引。
月流在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時,靜了一會兒,才神色淡然的轉身看向來人,緩緩的勾起嘴角嗤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掌門師兄。”卻是故意避開了來人一開始的問題,而此時的月流,也沒有了人前所熟悉的清冷,好似變了一個人般,渾身都是刺,見誰刺誰。
被叫為掌門師兄的男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步履輕緩的走到屋子裡唯一一張空著的椅子邊上,姿態閒適而悠然的坐下,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眼神掃了一眼帶刺的月流,顯然是對他的態度已經很熟悉了,“看來月流師弟很煩惱,很不甘心吶。”
男人在說這句話時,眼神直直的盯著月流,在看到月流神色變得更難看時,低低的笑出了聲,嘴角的笑意明顯加大。
“忙著修~煉的掌門師兄,難道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找我,就是特意來諷刺我的?”月流眼裡閃過一抹惱怒,卻是不知為何忍了下來,只是言語之間更是帶刺了。
男人低笑了一陣,才神色稍微恢復,好似剛才說出那一番帶著嘲諷之語的並是不他,再次看向月流的眼神,又恢復了剛才那平和的樣子,“此次來,自然是有正事了。”
月流嘴角一彎,嘲諷之意更濃,“掌門師兄哪裡來找我不是有正事?”
男人微微挑眉,卻是沒再反諷回去,而是轉移話題道:“想必你這次的計劃是徹底的失敗了。”
一聽到這個,月流臉上的神色再也維持不住,而是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怒瞪向男人道:“來看我笑話?”
男人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變臉迅速的月流,神色不變,語氣也一樣溫和,“看來軒轅絕是已經突破了。”男人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點點的奇怪語氣,似欣喜,似感嘆,似遺憾。
月流沒說話,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再結合男人說的話,瞬間便明白了。只是明白之後,神色更是難看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被軒轅絕狠狠的打了一掌的那一情景,神色更是透著濃濃的憤怒。
“知道軒轅絕等人此時在什麼地方嗎?”男人看著月流,神色有點嚴肅。
月流一時沒有適應,皺眉盯著男人看了半晌,很想從男人的神色裡看出些什麼來,“知道又如何?”
男人好似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案,看向月流,勾嘴輕聲道:“如你所願。”
月流一時沒有明白,只是有點愣愣的看向男人。
男人看著月流的神色,眼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又輕聲重複了一遍。
月流不可置信的盯著男人,神色間滿是不可置信,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男人,好似怕自己聽到的是幻覺般,又重複問了一遍:“你說的什麼?”語音裡,竟然有著微微的顫音。
男人並沒有因為此時月流的失態而就嘲笑他,只是又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月流聽得真真切切,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淚,神色間滿是癲狂,“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耐心出奇的好,見著這樣的月流,只是神色間一閃而過一抹心疼與複雜。
大笑完了之後,月流才平靜了下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停,時間大概一盞茶之後,月流才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看著男人說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