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胎記 (第3/5頁)

全撕破臉皮,也划不來。

還沒等她想完,秦國公倒是冷冷開口了:“罪女姓葉名臻,景大人叫她君寒,是要一併論罪麼?”

景宏微微擰了擰手指,一直維持的微笑出現了一絲裂痕。作為一個夾縫中眼看著要升職的州官,他心中也窩著火,卻還是要逼著自己把這獨角戲唱下去——起碼在葉臻和秦國公兩方撕破臉面之前,他要維持自己一無所知且公平公正的形象。

葉臻冷笑一聲,接話道:“看來國公爺要的是罪女葉臻的搖尾乞憐自陳罪狀,請恕君寒無法從命。”她左手拇指蹭過寒光漆黑的刀鞘,冷冽的冰芒在靈力催動下綻放出剎那的光華,先發制人道:“舒安,抬進來吧。”

林舒安早帶人在外面候著,聽到葉臻說話,連忙指揮人把幾卷白布蓋著的東西抬了上來。雖然能聞到一股薰香味,但有經驗的人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麼,紛紛往後退避,母親們紛紛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秦國公顯然也沒想到她敢把屍體抬到公堂上來,抬起廣袖捂住了口鼻。

葉臻神色自若,帶著幾分恰當的悲切:“大人容稟。望川樓事發突然,君寒並不知箇中緣由,可寒軒制伏殺手保護百姓有目共睹!昨晚君寒帶人潛游澧水,只是不忍英魂沉江,他們應當榮歸故里。”她深吸了口氣,垂下的右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外人看來是為寒軒喪生的兄弟而悲痛不已,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出這樣的話,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夜裡視物不清,只好把目之所及都打撈上來。眼下凌花閣已經設下靈堂祭奠英靈,至於這些不是寒軒的人,君寒不敢擅專,想來想去,還是送到衙門最為妥當。”

她竟然,會把葉家人的遺體交出來。秦國公皺了皺眉,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想要看出一些破綻。

葉臻生怕自己繃不住,索性低垂下頭,做出幾分恭敬之色:“聽聞其中有葉家餘孽,想來能對大人斷案有所助益。說來也是君寒立的規矩,也不問客人名姓就做了這樁生意,寒軒不知者無罪,大人若要怪罪,君寒願一力承擔。”

景宏點了點頭,示意她平身,目光中似乎帶上幾分釋然。

“好一張厲害的嘴,三言兩語把寒軒摘了個乾淨。”一個清脆的女聲冷冷道,“這麼說來,你倒是有功無過,還得賞了?”

她話音落,秦國公才悠悠說:“我這小孫女素來心直口快,大人莫怪。”

葉臻用餘光看了一眼。其實她剛才就看見秦國公身後站著的那個梳雙丫髻的女孩,看著沒比她大多少,穿著打扮也素淨,還以為是秦國公帶的侍女。她淡淡說:“有功談不上,但可說一句無過。”

秦家小姐應該就是秦國公帶來的傳聲筒。畢竟以秦國公的身份,直接開口質問葉臻是掉價的。那位秦家小姐倒也口齒伶俐,顯然是提前被吩咐過,柳眉一豎,說道:“你休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渾水摸魚。我且問你,你是葉臻這件事,你認不認?”

像滾開水似的人群忽的一滯,繼而又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於大多數只是看熱鬧的人來說,這的確是他們最為關心的事——喔,臨川居然藏了個頂級逃犯吶!這豈不是天大的事?至於究竟是誰策劃瞭望川樓的案子,其中又牽扯了哪些複雜的彎彎繞繞,那離他們的生活實在太遠了些,最好是多驚世駭俗一點,在無聊貧乏的生活中可以當做一樁長久的談資。那些有親戚死於昨晚望川樓的,則更是伸長了脖子,恨不得在葉臻承認自己身份的瞬間,隨著人群擠上去朝著她掄上那麼一拳頭洩憤——儘管他們並沒有那麼清楚到底該不該是這樣的。

在這個瞬間,葉臻好像回到了八年前的陽關,風雪連天裡,每一張臉孔都是那樣的扭曲且清晰。年僅六歲一無所知的她被冠上孽種之名,好像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一樣,被人恨不得五馬分屍一洩心頭之恨。當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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