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數的事情。”葉臻調侃道,又正色說,“我覺得這個方法聽起來最靠譜。把它關裡面,讓它鬧,趁亂把它腦子搗壞,完事。”
她說得輕鬆,卻也知道要完成這一切有多不容易,於是說完這一句,一時沒有再出聲。
玄天承看著她,說:“如果我去支援咒術,其他的都得交給你。”他眼裡有著濃濃的擔憂,“我不確定那中樞具體有多深,那些觸手攻擊力很強,你會很危險。”
“難道你不危險麼?”葉臻皺眉看他,“裡頭所有震動,其實都反噬在你身上,對不對?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那什麼金鐘咒不是設計給這麼大的空間的吧?”
“誰知道呢,可能寫書的人沒什麼見識。”玄天承笑著看向她說,“怎麼說,試不試?”
“試。”葉臻斬釘截鐵地說。她想了想,又問:“結咒要多久?”
“很快,最多十息。”玄天承說。
“好,那我先下。你省點功夫。”葉臻說著,整了整衣裝就要往下跳,準備直奔怪物的腦袋。
玄天承攔住她,說:“你等等。”他從懷裡又摸出來一根長相思,一頭系在她的腰帶上,另一頭纏在自己左手腕上,又伸手輕輕地短暫地抱了她一下。
葉臻踮腳飛快地親了親他的臉頰,說:“我們都不會有事。”
“嗯。”玄天承護著她到洞口,“萬事小心。”
葉臻回頭看他一眼,點了點頭,便施展輕功徑直往下跳去。她本就輕功卓絕,此刻落在怪物身上更是輕如無物。她半蹲下身降低重心,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她正處於怪物的一條觸手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是樹皮一樣粗糙的觸感。她於是微微加了幾分靈力,用指甲試探表皮的強度,心下大致有了數,若是被這觸手正面掃到,五臟六腑都得碎掉。
她趴伏著迅速沿著觸手靠近怪物的腦袋,在上面看起來微弱的金光,此刻彌散在她整個視界之中,使得她難以視物。而觸手本身就在整個空間中不斷變換著方位,更加使得前路難以確定。她不得不開啟了清明訣,終於到達了腦袋的邊緣。整個腦袋的材質與觸手截然不同,表面覆蓋著魚鰾一樣的透明層,內部似乎充斥著白色半透明的濁液。
她才看清那金色的大齒輪不是單個,而是大大小小組合在一起的十數個齒輪,整個呈圓球體浸潤在濁液中,看不清深處情況。上面看見的金色微光正是整個球體邊緣發出的。在這個巨大的球狀體面前,她整個人顯得無比渺小。單是那大齒輪上的一個齒,就已經有她腦袋大小。
葉臻擔憂地看了眼腰間的寒光刀,從未覺得寒光如此纖薄小巧過。她咬了咬牙,頭腦轉得飛快,轉瞬之間擬好了方案,掏出皮手套戴在手上,遠遠舉起了手掌,給玄天承打了個手勢。
幾乎就在下一刻,葉臻感到一陣颶風拔地而起,接著四周空間符文跳躍、金光大盛。耳邊所聞俱是哐哐的風聲,她直覺心神晃盪,連忙念清心咒穩住,定睛看去,那金光已然消退為半透明的光罩,從水底升起,直衝而上,眨眼已經到了溶洞一半的高度。
她不敢耽擱一刻,身形如豹迅捷如風,掌中早握住的匕首嗖一下甩了出去,與此同時瞅準機會抽出寒光刀,毫不遲疑地捅向怪物腦袋正中!唰啦一聲,汁液飛濺,腳底頓時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嗡鳴,震得葉臻只覺渾身骨頭共振,耳鳴隆隆,心臟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她張大了嘴,雙腿發力撐住寒光刀破開的小口,倒掛金鐘紮了下去,臉部浸入濁液的瞬間便覺一陣刺痛,她暗叫不好,連忙退出,迅速結了個保護罩套住全身,重新又沉了下去。
裡面散發著刺鼻的腥臭,葉臻幾度作嘔,只好屏住呼吸,奈何這濁液看似稀薄實則十分粘稠,她在其中游動得分外艱難。好容易勉強碰到了齒輪邊緣,忽然一陣地動山搖,整個空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