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或者連聽都沒聽過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玄天承輕笑:“我看方榆敢和你設計劫獄,倒是個離經叛道的人。說不定他會相信。”
“你知道了呀,看來方榆轉頭就把我賣了。也是,不然昨晚你怎會恰好在臥龍山上。”葉臻笑道,“挺好的,他要是真守口如瓶,我就不會跟他合作。”
夜風吹拂,二人的身影在星光月影下糾纏在一處,拖曳得很長。
玄天承遲疑一下,說:“魏平的事……不用問他了,回頭,我自會去問張燁。”
葉臻聞言頓住了腳步,見他也停下來,便抬頭去看他,見他眸中仍是波瀾不驚。她低低應了一聲,也遲疑了一下,說:“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不過,靈雖然死了,找不到她口中的‘王’,就始終有隱患。不知道他們還會怎樣為非作歹。如果到了那時……”她又頓了一下,“我相信你,可以不問你的身份,可你若真的是……”她終是沒有說下去。
她的數次欲言又止,讓他的心有些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又有些酸楚。他自嘲一笑,繼而道:“我知道。”
二人上了馬,沉默地並駕而行,回了凌花閣。
葉臻本以為自己又驚又累,該是沾枕頭就著的。結果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反倒是清醒了。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望川樓、青城山、官府、陳崇緒、火器、活屍……實在叫她心力憔悴。在墓中又驚聞父親過世的真相,她恨不得現在就譯出那封無字信,現在就將信昭告天下。
至於和玄天承……她本已經想好,順其自然地發展感情,只要沒有了葉家事情的牽絆,成婚便成婚。可墓中的一切卻在提醒她,她知道他是鎮北侯,是張燁的養子,可實際上他的身份遠遠不止這些。
她並不那麼瞭解他。
當然,他可能也沒那麼瞭解她。
從這一點上看,他倆倒是心有靈犀得很。
輾轉半宿,終於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時,她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莫雲禮的聲音傳來:“姐,你睡了沒?”
葉臻剛醞釀出的睡意一下消散無形,頭疼地翻身下床開門,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在景春苑麼?怎麼回來了?”
“你們都走了,我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他們也不敢支使我幹活——哎那都不重要!”莫雲禮跺腳,“姐,你去看看吧!侯爺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屋裡了,誰都不見!”
“他幾歲了?一個人待屋裡怎麼了?我還一個人在屋裡睡覺呢。”葉臻靠著門框,打了個哈欠,“誰沒有不想見人的時候嘛。再說,你看看這什麼時辰?”
“可……侯爺好像一回來就在發燒了。這都半宿了,不讓人進去,裡頭也沒個動靜。”
葉臻皺起眉頭,問:“洛將軍呢?”怎麼就發燒了?回來路上看著還好好的。
莫雲禮見她神色鬆動,連忙道:“侯爺派洛將軍進京去了。”
葉臻聽了這話,吁了口氣,往玄天承所居廂房走去。
莫雲禮跟在後頭,絮絮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了呀?從墓裡出來以後,你和侯爺之間,侯爺和洛將軍之間,都好奇怪。我問那些跟著去計程車卒,他們什麼都不肯說。侯爺今日脾氣也不對,看著很溫和一個人,突然就發起火來,不止別計程車卒,就連我也被轟出來了。侯爺以前從不和我說重話的。”
“行了你別唸了。”葉臻頭痛得很,步子也越發得急,在廂房門前忽地剎住腳步,扶了一把差點撞上來的莫雲禮,嚴肅地說,“小五,叫你去景春苑,是我思慮不周。今日這些話你與我說說也就罷了,別到處嚷嚷。墓裡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說著,沒管莫雲禮的怔愣,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面被反鎖了。她感到屋裡有靈力流轉,心下微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