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堂 (第3/4頁)

葉臻跟玄天承站在一起,揚起的下巴帶著幾分驕傲。

人群散去,玄天承已經摘下斗笠,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嘴角卻也帶著笑意。她做的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並不需要他插手,也誠如她所言,他插手會把事情變得更復雜。不過,他見到了她三言兩語化解危機,她也知道他一直在身後支援。

他的劍不用出鞘,只要在那裡,就讓人心安。葉臻如此想道。她的底氣來自對局面的分析把握,也來自他的遙遙相望。她知道,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會拋下一切身份地位,奮不顧身地拔劍而起。

即便暫時無法回應,但這份情深義重,她視若珍寶。

倒是秦國公,認出了玄天承,一肚子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沒好氣地說:“是你小子在背後搗鼓呢?我說這女娃娃好厲害的嘴。”他絕不可能承認自己被個小丫頭拆了臺子,把鎮北侯當做對手,總算讓他心裡舒服了點,又可以擺國公爺的架子了。

玄天承執了晚輩禮,對這話不置可否。記在他頭上也好,倒省的秦家去找葉臻麻煩。

葉臻也算是看清了秦國公的為人,就是個脾氣有點倔的老頭子罷了,不想跟他計較口頭上的顏面。不過聽秦國公的口氣,倒是與玄天承頗為熟稔?

玄天承看穿葉臻的心思,有些無奈,低聲解釋:“秦國公對晚輩都這樣。”他頓了頓,罕見地遲疑了一下:“他一度想把孫女嫁給我。”

“啊?”葉臻心中頓時警鐘大作——雖然她已經在心裡無數次提醒自己他娶妻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一面下意識抬頭看向秦明繡,後者早已雙頰緋紅低下頭去,心裡更是壓了塊石頭似的,悶悶地“哦”了一聲。

“你在想什麼?”玄天承本意是想坦白,沒想到惹得她更胡思亂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想嫁孫女,跟我娶不娶有什麼關係?”

他這麼說,葉臻稍稍放下了心,一面感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黃金單身漢,多少名門望族眼裡的香餑餑,誰不知道選了鎮北侯做女婿就是扶搖直上。她這時覺得自己的視若珍寶有些無足輕重了,目光便有些暗淡。

玄天承熟知她的脾氣,哪裡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但以眼下二人的身份地位,他再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不如談正事,倒體會出二人志同道合心有靈犀,轉而說道:“戲唱完了,棘手的才剛開始。”

葉臻沉下心來。片刻的心緒波動後,她又恢復了原本淡然的心態,想道,她本就是奔著給葉家翻案的目的去的,若是如願以償,又或是更進一步恢復公主身份,她要他做駙馬,那就是天作之合,誰敢說個不字?幹嘛在這裡拿不起放不下,一股小家子氣。

外人看來,這二人卻是旁若無人地咬耳朵,姿態親暱。秦國公看在眼裡,臉上便掛上了不悅。只不過鎮北侯是手握兵權參與朝政決策的近臣,秦國公哪怕有晉中秦氏作為倚仗,也是絕不敢憑藉“公”的身份對“侯”隨便擺臉色的。

景宏這時又縮入了他的龜殼,一言不發。這算是他的立身之本了,仔細看來,他八面玲瓏,卻也絕不輕易靠到一邊去,這才能在看似搖搖欲墜的境地中站穩腳跟。至於衙役們則是更加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欽差就是在這樣古怪又緊張的氣氛中轉過了照壁,走到眾人面前來的。

出乎意料的,這位欽差異常年輕,最多不過二十出頭,且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許是一夜車馬勞頓,衣冠頗有些狼狽,二月的天裡,額頭掛著薄薄一層細汗,一張溫潤如秋月的臉也紅撲撲的。他身量頎長偏瘦弱,走來的時候微微攏著廣袖,頗有一番風流韻骨。

景宏嘴角明顯一抽,卻還是摸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一路小跑著下來,對欽差行了一禮,舌頭頓了頓,才說:“下官臨川知府景宏,拜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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