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把趙九和我們扯一塊兒?”
“咱跟趙九爺他們,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什麼指使什麼謀反,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八成是上回冉姑娘在棲梧閣請趙九爺吃過酒,就那一回,傳著傳著就變成冉姑娘和九爺在咱們這裡密謀大事了。要不然怎麼能把寒軒那邊都拉下水。那袁若兒,寒軒那邊說是個孤女,被鄭家少爺侵犯殺害,七姑娘找了九爺幫忙才把那鄭家少爺定了死罪,許是這樣得罪了鄭家。屬下查過了,鄭少爺生母是秦家嫡女,月前偷偷去找了婉夫人救鄭少爺,把手中鄭家的勢力都給婉夫人用了。”說起這個,玄朗年輕的臉上慍怒薄發,“屬下瞧那趙九爺實在是冤,因著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兩條腿都被打斷了,若不是寒軒那邊保著,說不定命都沒了。冉姑娘也不在,都沒個人能替他作證。”
玄天承腳步停滯,輕嗤道:“沒做過的事,反倒要作證了,簡直荒謬。也是受我牽連,萬沒想到他們會搞這麼一出。”片刻又問,“那鄭經呢?放出來了?”
“可不是,昨日便保釋了,在鄭家養傷呢。”玄朗氣鼓鼓地說。
“把他綁來。”玄天承說。
“啊?”玄朗瞪大眼睛,“這,合適嗎?”
“既然都傳我做事陰狠不擇手段,不得更名副其實一點?”玄天承回頭看他,又道,“還有,先花錢把趙九撈出來。”
“啊?”玄朗嘴一撇,垮下臉來,“少主,這就不是錢的事兒,就這當口,哪個敢收錢放人啊?”
“牢頭若不肯放,你就直接去找陸鼎元,問他錢和命要哪個。”玄天承臉上閃過戾氣,“他收了錢自然好說,從此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他若推辭,你就告訴他,想在我這裡和陳家兩頭討好,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玄朗呆了呆,旋即比了個大拇指,笑道:“很囂張,屬下喜歡。”
“他們知道假的流言傳不了太久,只是想拖住這段時間,等木已成舟,就算真相大白,一切也來不及了。”玄天承解釋道,“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不用浪費在解釋澄清上,能救的人全都要救,能拿的籌碼都要拿。堂口生意,也一寸都不能讓,倘若有人趁機買賣鋪面,我們只管全部吃下。陳家和寧壽宮這次露出來的暗樁,正好全都剷除。”
玄朗聞言,心下震驚佩服不已,又擔憂道:“可少主遇刺,就說明他們已經知道您來江州了。咱們這樣大肆動作,他們必定有所察覺防備。”
“無妨。也是時候該把一切擺上檯面了。”玄天承如今手握從代元熙那裡獲得的卷宗,心中已經將前因後果都想得明白,但想到寒軒和棲霞山的事,還是覺得沉重,“牽連了寒軒……這個回頭賠給他們就是。晚點我去一趟棲霞山。”
待到了房中脫下衣服,才看出傷勢嚴重來。玄朗把針線遞給玄天承時,聲音都在抖,“少主,你真要自己縫?”
“不如你來?”玄天承披著衣服,伸手接過針線,在火焰上燙過,便徑自給自己縫起了傷口。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手穩得就像是在縫衣服,看玄朗緊張得轉來轉去,都把光擋住了,就示意他坐一邊歇著去,又問道:“那夥計安置好了?”
“十七他們照顧著呢。少主還是擔心下自己吧,還要去什麼棲霞山,真是能耐。”玄朗實在不忍心看,就別過頭去擰毛巾,把自己手都擰得通紅,“血影那幫人真不靠譜,竟敢讓少主一個人涉險。”
“毛巾,拿來。”玄天承縫了一半,伸手從他手裡拽過毛巾擦了把汗,忍不住笑,“別還要我來安慰你啊。”
玄朗見他一手都是血,粘得毛巾上都是,心裡愈發難過,垂下頭說:“是屬下失職。屬下就不該聽您的留守宣城。屬下身為玄甲衛,應與少主同生共死。”
“什麼同生共死,不至於。你才幾歲,別聽你爹那套陳詞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