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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我們?”那人戴著頭盔,看不見他的神情如何,只聽他陰森森地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兄弟也是混口飯吃。”我啐了一口:“呸,他媽的你就不能吃碗乾淨飯?聽你的聲音,你年紀不大。有手有腳就不能幹點兒別的?”大概是我的話激怒了他,那人一氣之下,甩出鐵鏈。我連忙躬身閃過,乘隙在他的腰間打出一拳。他只是哼了一聲倒退幾步,我卻哀號不止,捂住右手不停地叫,感覺骨頭都斷了。
那人不屑地一笑,拉開了皮衣的拉鍊,我這才看清,他的腰間的皮帶扣很大,約等於一個人的巴掌,是一個骷髏頭的形狀。他說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曾經是酒泉市的武術冠軍,咱倆真要動起手來,你一點兒勝算也沒有!”我盛怒之下破口大罵:“去你媽的!”從他剛才的身手來看,肋間的空隙是很明顯的,真如他所說是武術冠軍,那這一招著實陰險。明顯賣一個破綻給我,實則引我上鉤。看來今天真是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陰鷙一笑,躬身就要衝上來。“等一下!”我伸開手掌示意他暫停,問道,“我知道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我也不認識你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做。”“你是叫張佳亮吧?”“是。”“那就沒錯了,有人花大價錢要你的命!”此時我也只有強作輕鬆,儘量拖延時間了:“是嗎,是誰這麼闊綽?”“這個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吧?”“那好,我想知道對方出了多少錢,臨死前好歹讓我知道一下自己的價值吧?”“二十萬!”對方的語氣很冷靜。“好傢伙,錢不少啊!”我苦笑了兩聲。
那人甩得鐵鏈“咻咻”直響,慢慢向我走來:“好了,你該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說著,粗大的鐵鏈兜頭擊下。我急忙翻身躲開。“噹啷啷”,鐵鏈砸在了地上。我轉身朝建築工地跑去。那人窮追不捨,緊隨在後。我來到建築工地,踩著沙石堆手腳並用地攀上了腳手架。對方也身輕如燕似的三兩下攆了上來。看他的動作,的確是一個練家子。眼看那人就要抓住我的腳,我只得向建築內縱去。此時正值深夜,月黑風高,我這一跳撞上了一堆紅磚,疼得我來回打滾。不想對方手攀腳手架的管子,身子輕輕一蕩,輕鬆來到了同一樓層。
既然躲不過就拼了!我撿起地上隨手能抓到的任何東西向他丟去,磚頭、工具、木板、鋼筋……處於黑暗之中,那人卻彷彿視如白晝一般,手中鐵鏈揮舞,一一化解。我心中明白,跟眼前這個武術冠軍動手,我一點勝算也沒有,唯一的辦法只有跑!不停地跑,一可以爭取時間,二可以最大限度地消耗他的體力。
我轉過身剛要跑,不料腦後風緊,沒等我回過頭來,兩指粗的鐵鏈已經纏上了我的脖子。我立刻喘不上氣來了。那人兩隻手抓緊鐵鏈的兩端。我兩隻手徒勞地向後抓,根本抓不到他。他一甩手臂,我跟著他轉了個向,被他迫到了樓邊,這裡是幾樓我沒有留心,但是一眼望下去,深不見底,風冷冷地吹著我的臉頰。那人獰笑說:“好了,這塊墳地風水不錯了,去死吧!”本能的求生慾望讓我伸手抓住了外面腳手架上緊鄰頭頂的一根鋼管。那人狠狠地踹了我腰間一腳,想把我踹下去。腰間一陣劇痛,我險些撒手。但我明白,這時只要一撒手,我就徹底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已然避無可避了,那好,同歸於盡吧!臨死也拉個墊背的!我叫了一聲,身子往前一探。那人來不及撤手,腳步向前一跨,跟我一樣身子懸在了半空。我抓著頭頂的鋼管。他抓著我脖子上緊纏的鐵鏈,這樣更讓我呼吸困難了。而且我感覺我的力量已經到了盡頭,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性命攸關,我只能放手搏一把了。我一隻手抓住鋼管,另一隻手張開手掌向下伸去——意思很明顯,讓他把手遞給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倆都得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