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遠了一寸。
“殺呀!”
晉軍背後,馬蹄如雷,征塵如霧,紛紛不知黑旗多少。
鮮卑鐵騎,捲來如風,倏忽間,長矟短刀,已濺起漫天血光。
晉軍雖眾,陣形已散,且大半在泥水中趟行,舉足尚且艱難,遑論拒戰?
澗南的燕騎也返身夾攻上來,把驚惶失措的晉兵趕散,碾碎。
晉軍敗了,屍擁十餘里,澗水為之不流。
“我們已經渡淮到了山陽境內,燕人鐵騎,再也追逐不上了。”
桓溫臉色煞白,半晌方問道:
“孫元何在?”
“孫將軍殿後,行至譙郡,被秦兵掩襲,力戰而死。”
桓溫恨恨地罵道:
“這幫氐狗,也來趁火打劫!”
郗超帽子已不知去向,此刻一面挽著頭髮,一面靠近桓溫:
“主公敗歸,朝廷生心者必有異動,當思有以善後啊!”
桓溫沉吟半晌:
“子勿言,我已有計了。”
“桓溫恥於喪敗,歸罪於袁真,袁真上書辯理不果,俱禍而據壽春抗命,已遣使來報聘,請求我軍援應。”
慕容德笑道:
“取亂侮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