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那個時候她若是不堅持生孩子,現在就少個包袱,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孩子,象我這樣喜歡。
我覺得生命是中貴的,任何形式的生命都值得珍惜,我能夠維持這麼客觀的感情,不外是因為未曾帶過小孩,聽說纏人的嬰兒最考驗的耐性。
年輕而失婚的媽媽……我為甘羽嘆口氣。
一向很少為陌生人這麼擔心。
她的父母不諒解好。人有時候最殘忍,無論是父母對孩子,丈夫對妻子,常常來一招「我不打算愛你到底」,便將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
可憐的小母親。可憐的小女孩。
那一我睡得並不好,為迷糊,一下子就醒了,天已經亮,但外頭泳池已傳來嬉笑聲。
我怕甘氏母女需要照顧,於是自床上躍起,洗乾淨自己,便到隔壁去敲門。
她們一早就起來了,寶寶撲進我懷中。
「怎麼,你完全康復了?」我問她:「昨天你嚇壞我。」
寶寶很嗲地靠在我懷裡。
她母親微笑說;「早。」精神也好得多。
「一起吃早餐吧,」我建議,「然後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
「不,我們要走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說:「還沒看清楚這塊地方就說要走?急什麼呢?讓我來帶著你們,好好地散心。」
「太打擾了。」甘羽說。
「沒有這樣的事。」我板起臉。
「媽媽媽媽,答應他吧,」寶寶輕聲央求,「我也想逛逛。」
「這孩子。」甘羽帶笑責備,可是語氣已經鬆動。
我們一起出發。
甘羽與我墮後,寶寶在前帶路。
甘羽與我說:「我管她是管得嚴一點,可是也是為她好,我不想她學我這麼任性。」
「你是個任性的人嗎?」我看她一眼。
「是的,十七歲那年,說結婚便一定要結婚……」
我搖頭,「婚姻失敗是很平常的,不用自疚,當年你也許是糙率了一點,但是許多刻意經營的婚姻,到頭來也是失敗了,感情是很難說的,你也應該知道,沒有人會怪你,西方社會的價值觀念與香港有點分別,將來你就知道。」
「伍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她忽然很激動,「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麼同情的安慰語。」
我說:「我本人也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你看樂,還不是生存下來了?」
「謝謝你。」
「不要老謝我。」我說:「讓我們坐下來,欣賞新奧爾蘭的爵士音樂。」
寶寶說:「叔叔,你說會有愛麗絲經過這裡。」
「是的,愛麗絲遊仙境的那個愛麗絲,」我絲一比,「真的金髮長於這裡,很漂亮,」我轉躺甘羽,「怎麼,你不感興趣嗎?」
「我簡直愛煞,」甘羽笑,「在記憶中,我從來沒有玩得這麼開心過。」
我們叫了咖啡與冰淇淋,那日天氣極好,寶寶與我擠在一張椅子中,我們就象一家子,其樂融融。
寶寶美得象一朵透明的小花蕾,面板吹彈得破,眼睛大而靈活,嘴唇小巧可愛。
我說:「將來誰娶這個女孩子,真有福氣。」
甘羽笑,「那是多年之後的事了。」
寶寶忽然說:「我要嫁人,要嫁伍叔叔這樣的人。」
我哈哈大笑。
甘羽非常尷尬。
「小孩子就是這麼天真,千萬不要介意。」我倒反過來安慰甘羽。
甘羽輕輕搖頭。
愛麗斯帶著白兔,撲克牌皇后巡遊經過時,我們鼓掌。
甘羽訝異,「跟真的一模一樣!」
「我們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