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快艇轉個圈。
「好,好!我以後都不再出海。」心想,以後不教你看見就是了,今天太湊巧。
那圓臉女孩說:「表姐,食物準備好,既然大家認識,過來舉案大嚼吧。」純真的笑容。
謝雪心點點頭,我跟她們上遊艇。
她穿著一件黑色泳衣,身裁完全成熟,我暗暗唱聲樂,可惜她的態度殊不性感,否則裙下之臣還不擠破這隻船?
我大腿上受水母之害的一塊面板仍然嫩紅可怕,她瞥一眼,沒說什麼。
那小女孩問:「喂!這是什麼疤?好恐怖。」
我不響。
小女孩聳聳肩,替我帶來食物。
我坐在甲板上,老實不客氣的吃起來。
謝雪心忽然說:「這種水母有毒素,發出麻醉劑,所以當日你無力游上水面。」
我呆住,過半晌嘆口氣,「水底下迷幻醉人,但充滿危機,海底所發生的事,往往神秘得無法解釋。」
「欺山莫欺水。」
「家母還是想請你到舍下吃一頓飯。」
我打蛇隨棍上。
她猶疑。
「就我跟家母,我們家沒有其他人。」
「她真是個好媽媽。」
「我看得出你完全站在她那邊,明晚上六點,我來你公司接你,好嗎?」
她看我一眼,「就是因為令堂叫你來邀請我,你才開的口?」
「不不不,」這妞憑的多心,「當然我也歡迎你,你千萬別誤會。」我有什麼辨法?誰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她算是答應了。
我心中放下一塊大石。
「那我回去報告母親。」我說:」失陪。」
我駕著自己的小艇回去。
媽媽馬上準備起來,象是準備招呼一派人似的,置了一廚房的菜,兩個傭人忙得團團轉。我在旁冷言冷語:「她最多喝一碗湯,吃半塊胡蘿蔔,人家身裁維持得那麼好,當然有秘方。」我差點被趕出廚房。
我去找司機老黃,叫他把那輛老爺摩根開出來。
「車子沒問題吧?」我問。
「當然沒問題,一直維修著。」
「以前剎掣失過靈,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絕對不會。」
我點點頭。
要印象女人,開這部車子最理想。
看媽媽那麼緊張,我也跟著謹慎起來。
車子離開家是五點半,一路駛向謝雪心的公司,她穿著一身白衣,站在商業大廈門口。
我下車替她開門。
她說:「這部車子,別半途拋錨才好。」
她不肯上車,「我開我的,跟著你。」
我心中喃喃咒罵,這小子,有風駛盡帆,能給我沒臉,就給我沒臉。
她開了自己的小小日本車出來,跟在我後面。
我發誓說,如果這部車子在半途拋錨,我就回去殺掉司機老黃。
可是不由你不信邪,車子上山時已經氣喘,不一會兒就自動滑停,不肯前進。
我氣得頭臉通紅,用力拍著駕駛盤。
謝雪心停車來看,「怎麼了,什麼地方出毛病?光發脾氣沒有用。」
我們細心檢視各類表計,又開啟車頭研究,我怒道:「將它推下海算了。」
她笑吟吟,「那麼不如送給我吧,我會得醫好它。」
「大國手,到底這部鬼車子發生什麼事?」
她瞅我一眼,又要打救我,說道:「車子沒燃料。」
「什麼?」我瞪目。
「車子沒汽油,就那麼簡單。」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