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電器用品,實在太超前了,沒打算拿來用,可現在也顧不得了。
安南人剛才被嚇得屎尿齊流,此刻身上臭氣熏天,燻得高闖差點暈倒,有心想冒死自己下去,也不揹著這又臭又重的活盾牌,但終究沒有拗過其他人,後背上掛著這最後一個安南俘虜,慢慢下到了密道的下方去。
石梯溼滑,只起到了幫他平衡和擔上一點重量的作用,他的自重和活盾牌的份量全靠他攀爬繩梯的雙手,討厭的是,活盾牌一邊抽搐,一邊哭泣,人看著雖然瘦,卻死沉死沉的,這無形中又加大了他滑到地面的難度。
他轉身和低頭都不易辦到,只是仰頭看著光軍和老鐵的訊號,見他們神色雖然緊張,卻沒有示意有敵人出現,於是安心向下。花想容的手電光線配合著他的下降而移動,既沒有照到他的臉上,又能讓他看到巖壁上的石梯情況。高闖心想這個人還行,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雖然力量太差,但勝在腦子清醒,也不會大喊大叫著讓人心煩。
大約爬了五分鐘,高闖安全落地。腳下才一站穩,他就急忙先把安南人從背上狠狠地甩了下去,然後向上一招手,讓花想容把手電扔了下來,觀察了一下秘道內的情況。
這裡是一條七扭八歪的狹窄長廊,緩緩向下傾斜著,前面不知道通向了哪裡,兩側的石壁上仍然刻著無數的眼睛,摸一下,會感到巖壁有些潮溼,似乎山體與水氣相接,往前走幾步,還能聽見隆隆的聲音,再仔細感受,似乎那聲音震得巖壁也極輕微地發抖了。
高闖想了兩秒鐘後就退回到洞口處,對上面一揮手,光軍立即就順著繩子滑了下來,接著是花想容。她費了些力氣,下到三分之二處,乾脆掉了下來,是高闖把她接住的。一瞬間,他又有了在船廠時摔倒在她身上時的溫軟感覺,滋味不錯,可惜是好大一抱。
花想容照例是閃得遠遠的,好像高闖有毒一樣,昏黑中也看不清臉色,還沒等高闖說點什麼逗逗她,老鐵已經扔下了火把,接著也滑了下來。
“我們向前走嗎?”老鐵問,聲音在這空蕩又深不可測的地道中拖著長長的回聲,好像在那光線照不到的黑暗深處,有另一個人也問著同樣的話。
而高闖還沒回答,就聽到頂上傳來一陣嗚咽聲,似乎是因山風倒灌進石洞中而形成的鳴叫。但這風來得突然,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一片白霧從天而降,不禁全體嚇了一跳,本能地向遠處跑開。
再轉頭一看,就見那白粉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堆積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層白色。
“是那骸骨的骨粉。”高闖立即判斷出來,因為密道開啟的地方正巧在那具摔成粉末的骸骨旁邊,如果有強風吹過,很可能會把骨粉吹落到這裡。而且,山頂上的石洞倒塌了一部分,如果有山風吹過,形成的穿堂風是很強的,當風擠入這個狹小的下方山洞,就會變成緊貼地面的強勁旋風。
他話一說出,其他人都覺得解釋合理,花想容拼命拍打自己的身上和帽子,生怕骨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聽密道中四處是“撲撲撲”的單調聲響,聽久了,都判斷不出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花想容的身上還是其他地方?
“這繩子就放在這裡吧,好歹留個退身步,萬一有麻煩,我們還可以原路返回。”老鐵不由自主地壓低聲音。
“好吧,反正也收不回來。”高闖看了一眼懸掛在密道口的繩子,“我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繩子就在他眼前一鬆,像一條死去的蛇一樣,從半空中跌落在了地上。
幾個人面面相覷,連大氣兒也不敢出。高闖忍著心裡的發毛感,慢慢走近洞口向上看,但什麼也沒看到,繩子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鬆開了。
這條繩子是綁在石門的把手上,為了怕下滑到半路上,繩釦鬆脫,高闖打的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