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東門走到了西門,而這中間的路程讓我們生生走了四十幾分鍾。起初我還有點冷,但走到後來,我覺得自己出了汗,渾身都在發熱。
三月底的夜城,晚上五點半左右,天就擦黑了。我跟在匡伊揚身後,走到兩腿發直,累到不覺得累,心底賭氣有種他就走死我。他站在我前面,走著走著手機響了,他接通之後說了兩句,然後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我。
我走到他面前,也不吱聲,他對我說:“張珂他們放學了,大家一起吃飯。”
我說:“隨便。”
我倆站在路燈下面,燈光將我們的影子打斜拉的老長。因為角度的問題,我們的影子有一部分重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我枕在了他的肩頭。
等了能有五分鐘的樣子,一輛計程車經過,匡伊揚伸手攔下,我倆坐了進去。
他告訴司機去哪兒,而我則是倚在靠背上兀自睏倦。走了這麼長時間,我覺得自己好像血稠了一樣,眼皮都睜不開。
坐車去校外的飯店就很近了,眨眼的功夫。車子停下,匡伊揚給錢下車,我也推開車門下去。在關車門的時候,‘啪’的一聲輕響,我‘啊’了一聲,被車門給電了一下。
匡伊揚側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我們兩個到飯店的時間早,坐在包間中相對無言,一直到張珂等人過來,屋裡面才熱鬧起來。
席間,他們喝酒聊天,有個我並不怎麼熟的男生勸我喝酒,我說:“你們喝吧,我喝點飲料就行。”
男生道:“學姐,你不是東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