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駱向東身邊的女人是容馨。
之前駱向東說容馨舉家移民加拿大多年,都不在國內,所以他倆之間的事兒完全是捕風捉影,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
我信了。
駱向東說他在工作,我很自然的以為他是在駱氏工作,所以我也信了。
他們兩人出現在珠寶店,我本能的想到聯姻和未婚妻這樣的字眼。心底簡直不能用憤怒來形容,那是一口氣頂上來,我似乎回到了大四畢業那年,當我滿心歡喜拿著獎學金推開家門的時候,卻發現陳文航跟張昕薇搞在了一塊兒。
這樣的感覺已經太久沒有過,以至於我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如今當這傷口再次揭開,我才知道舊傷復發有多痛。
懵,第一反應就是懵。
我聽不見容馨跟駱向東說什麼,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駱向東的背影以及容馨的小半張側臉。她看著他笑,一邊笑一邊說著什麼。
我這暴脾氣,當即往前邁了兩步,我想衝進去揪住駱向東的衣領,問他在哪兒工作呢,跟誰一起工作呢?
可陡然頓住的腳步以及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的念頭,讓我停止了這個想法。
比起‘捉姦在場’,我更喜歡明知故問的試探。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變態受虐心境,明知道得到的結果很有可能會令自己更傷心,可偏偏要騙自己,說自己玩了一手貓捉老鼠的好遊戲。
往後退了幾步,我隱身在店內人看不見的角度。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駱向東。
駱向東還是很快就接了,我心想他一點都不避諱容馨?
“喂。”駱向東道。
“我收工了,你工作完了嗎?”
“你這麼快就收工了?”他不答反問。
我心底憋了一口氣,可卻得努力裝作沒事兒人的樣子,出聲回他:“已經六點多了,加班又不給加班費。”說完,沒等他回應,我又徑自補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忙完?”
駱向東道:“半小時吧,你在哪兒?用不用我去接你?”
我說:“你在公司嗎?我正好在你公司附近,我去找你吧。”
駱向東道:“我不在公司,在外面。”
我問:“你在外面幹嘛呢?”
駱向東說:“陪別的女人購物呢。”
我頓時心底一酸,差點眼淚都掉下來。
駱向東這是準備跟我攤牌了?
我緊抿著唇瓣,嗓子像是被人給鉗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幾秒之後,駱向東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跟你開個玩笑,還生氣了?”
如果他知道我跟他只有幾十步之隔,怕是他就不會覺得這個‘玩笑’有多好笑了。
暗自調節呼吸,我出聲回道:“那你逛吧,我先掛了。”
“哎……”駱向東還有話要說,我已經掛了電話,然後反方向往另一頭走去。
駱向東的電話馬上就打過來了,我看見卻沒接,任由他一直打個不停。
商場裡面人這麼多,我雖然心酸委屈,卻忍著沒哭。一直到回家,開啟AA房門,看到kingb和queenb迎上前來,我這才憋著嘴哽咽出聲。
家裡面到處充斥著駱向東的氣息,他的狗,他的衣服,茶几上他的表,浴室中他的洗漱用品。
他雖然買了隔壁的房子,可卻在我這邊住的更多,他說這邊有家的感覺。
我坐在沙發上從傷心委屈的流淚,到默默平復心情。在此期間手機一聲沒響,因為我關機了。
給kingb和queenb準備了晚飯之後,我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習慣家裡太安靜,所以我開了電視,營造出熱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