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淡笑著回道:“還沒。”
副駕上的男人說:“程勵生日,瑤瑤就是睡著了也得起來,這點感情還能沒有嗎?你說是不是,瑤瑤?”
路瑤一個人坐在寬敞後座,車裡沒開燈,她也就不用害怕臉上的尷尬笑容被人發現,隨便應了一聲,她心底還不能做到完全的波瀾不驚。
車子開回市中的路上,路瑤出聲問:“你們把簡程勵接出醫院,他的腿沒事兒嗎?”
副駕上的男人笑道:“別提了,我們今天用輪椅把他偷渡出醫院的,那丫呲牙咧嘴,一直喊疼,我們就差用擔架給他抬出去了。”
齊繼笑罵:“還不是你,他的腿是真骨折,你還當他開玩笑,要是把他給弄瘸了,看你以後怎麼賠他?”
聽兩人這對話,也知道簡程勵沒少受折騰。
路瑤低聲道:“他現在這樣,你們真不應該讓他出醫院的。”
齊繼道:“我們也不想的,是貝貝提的要求,說不想生日還在醫院裡面過,喪氣。”
路瑤無語,真不知道簡貝貝是心疼簡程勵,還是怕他不死。
回程的路上,天色已晚,街上車少,所以齊繼開的很快,只一個半小時不到,就進了市中。
路瑤適時道:“繼哥,先去一下廣寧路吧,我想買個蛋糕。”
齊繼聽到這話,很快回道:“不用買蛋糕,都準備了。”
路瑤淡笑著回道:“我總不能空手去吧?簡程勵會說我小氣的。”
齊繼一愣,下意識的反問:“你沒給程勵準備生日禮物嗎?”
路瑤笑的略顯尷尬,副駕上的男人說:“你不是每年都有送程勵手鍊的嘛,我以為今年也是。”
路瑤心底難免唏噓,淡笑著說:“最近沒什麼時間,而且每年都送一樣的東西,沒新意。”
齊繼說:“程勵可喜歡著呢,你看他手上,從來戴的都是你送的東西。”
“就是,你今年不送他手鍊,他還得繼續戴你去年送的那個。”
從前路瑤不覺著有什麼,一條手鍊而已,簡程勵喜歡就戴著,喜歡手鍊跟喜歡她這個人又沒什麼關係。
可聽完簡貝貝的話後,路瑤總覺得聽什麼都彆扭。
簡程勵慣來喜新厭舊,什麼東西都是玩個幾天就放下了。為什麼偏偏戴她送的東西,一戴就是一整年?
難道簡貝貝不是騙她的?
心底還是會隱隱作痛,泛著酸澀。路瑤強迫自己去想紀貫新,她是紀貫新的女朋友,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
努力勾起唇角,路瑤還是那句話:“本來想自己做個蛋糕送他的,沒想到你們今晚就來了,只好買一個送給他,也算是心意嘛。”
齊繼心裡頭也是喜歡路瑤,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開車去了廣寧路,那裡有一家營業到很晚的蛋糕店。
路瑤挑了個巧克力蛋糕,帶上車,跟他們一塊兒去酒店。
推開一扇包間房門,裡面甚是熱鬧,四張大圓桌,每一桌都坐滿了人,乍一望去也有大幾十號。
簡程勵平時就愛交朋好友,每一年的生日,都是一大幫人在一起慶祝,他就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
齊繼把路瑤給接過來,帶著她往靠右邊的圓桌走去。路瑤一眼就看到坐在首位的簡程勵,他當然沒穿病號服,一身墨藍色的襯衫,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醫院裡憋白了,路瑤看到他,竟是莫名的想到了紀貫新。
紀貫新的臉就很白,她很想偷著叫他小白臉兒的,可惜了,他把這個名字賜給了狗。
簡程勵原本在跟旁邊的人說話,看見路瑤,眼底很快的閃過了一抹眷戀之色,隨即便化作正常。
這桌的人,路瑤幾乎都認識,打了一遍招呼之後,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