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層獄,仍然是無比的繁華。
大呼小叫的吆喝聲,男男女女的嬌罵聲不絕於耳。
孟如畫閒庭信步的穿梭其中,她今天要好好的看看要如何能在這其中弄出一點名堂,她要腰牌,不同於自己的腰牌,那樣,她才能好好的規劃自己的路線,然後她才能真正的進入正題,找烈火堂談買賣。
孟如畫冰冷的眼神和疏離的氣場,在這個交易滿天飛地方略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依然是找個角落,獨自坐下,她暫時沒有接觸任何人的意思。
……
二樓的一間密室中,一個男子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雙腳疊加放在面前的寬大書桌上,藍色錦緞的長衫下襬,悠然的垂在半空,一條同色的絲線編成的細帶下掛著一個水藍色的玉墜子,隨著男子慢慢抖動的雙腿,來回搖晃著。
半塊銀色的面具擋住了男子的相貌,卻難掩那鳳眸中精明的眼神。性感的薄唇微抿著,右手中玉邊的扇子合在一起,輕輕的點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考慮什麼。
“爺,那姑娘到了。”錢緊拿著他那從不離身的大算盤走了進來,微微的彎了彎腰,弱弱說了一句。
“哦?到了?這次你確定嗎?小錢錢。”男子放下手中的賬冊,身子慵懶的向後又靠了靠,鳳目一挑,嘴角斜斜的上揚,一臉邪氣的看著錢緊。
語氣充滿戲謔,還帶著絲絲警告的意味。
錢緊一聽這聲小錢錢,那心顫的根本就是一個怪異的頻率,幾乎能讓人窒息,臉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氣憤和鬱悶看著面前那邪魅入骨的男子。
“爺,我姓錢,不姓小,怎麼什麼人到了您閻君大人面前都要改姓小啊。真是的。”錢緊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只見那男子突然笑的異常的嫵媚,然後優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來到錢緊身邊,微微一彎腰,把頭靠向錢緊的耳邊。
“本閻君的錢庫只歸姓小的管。還有,如果這次你還是看錯人的話,你就不用姓小了。”說完向錢緊眨了眨眼,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
錢緊撅著嘴一聲不吭的站著,握著算盤的手,緊了一緊,看著那算盤一臉的不捨,心中不斷的腹誹抗議。
就跟自己說一個蒙面的特別女子來了告訴他,就這麼一句話,讓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認對人啊,這每日來地下城的蒙面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特別?什麼是特別?哪一個又不特別了?
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玩兒人啊。難怪他一來梅楓和馮路都躲得遠遠的,可憐自己官小啊。
閻君不再理身後的錢緊,站在二樓倚著欄杆,鳳目向下掃了一遍。準確的停在了孟如畫身上,果然是她。
孟如畫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似乎有很不好的預感,而且她覺得昨日那怪異的眼光又出現了。
抬頭向二樓望去,果然,同一個地點,那面具男笑吟吟的站在那裡,盯著自己。
孟如畫起身便走,心中氣悶,臉上更是冷了幾分,身上的氣場也越加的冷冽,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她。
孟如畫踩著詭異的步伐,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速度之快,讓閻君不禁驚訝了一下。
然後嘴角上揚,帶著些許期盼的眼神,飛身從二樓跳了下去。
那寶藍色的身影,如天神般優雅的下落,惹得樓下的眾人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尖叫。
然而等他們反應過來,身邊卻只留下他的一陣虛影。
孟如畫聽著樓下的這陣喧鬧,心中越加的覺得討厭,更加鄙視那面具男,一個男人居然如女子般獻媚,真是讓人怎麼想怎麼覺得噁心。
更加加快了腳步,向裡面走去。㊣(4)
雖然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