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說:“我就說嘛,漢奸能幫我這樣的人?”沈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說:“得了,以後你還是我農哥。這煙還得抽你的,農哥的好煙不抽白不抽啊。”說著掐滅手裡的煙,點上一支桌上的煙。
葉子農問:“你跟美國人比了嗎?”沈彪不好意思地說:“比了,輸了,雖然不是正式比賽,但確實技不如人,還是天外有天哪。不過交流一下也挺好,交了朋友,長了見識。”葉子農說:“就是,不能啥事都上綱到保家衛國。”沈彪說:“這次在美國交了幾個ZIPPO圈的朋友,我打算在北京開個ZIPPO專賣店,搞一些市場推廣活動,把個性貼章的業務也搞起來,以前是玩,以後就當飯吃了。”葉子農說:“又有興趣,又能當飯吃,好啊。”沈彪說:“我上學的時候就跑到夜總會掙錢,表演火之浴是單次掙錢最多的,就是燃燒手指給客人點菸,這是個最有爭議的危險動作,震撼至極,摧殘也至極,我從練這個就沒離開過燒傷膏。有一次我給客人點菸,丫點雪茄,半尺長的雪茄能好點嗎?這操性的!可咱也不能栽了呀,手指頭就那麼豎著,真他媽疼死我了,心說你丫烤豬蹄呢!不過那孫子還算仗義,一把給了5張。農哥要有興致,我給你表演一個?”葉子農連連擺手:“別,別,咱不玩這個。”
沈彪說:“其實我心裡……唉,咋說呢,本來是去跟美國人叫板的,結果拿人家的產品當飯吃了,這算啥事啊?我喜歡ZIPPO不假,可就有件事讓我特他媽彆扭,ZIPPO徽章有好多國家的國旗,就是沒有中國的。”葉子農說:“不瞭解ZIPPO的運作機制,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中國比發達國家落後是事實,自己不強大起來,人家給你個面子也不吃勁。”沈彪開啟旅行包,從裡面拿出一尊佛像放茶几上,說:“農哥,這不要開店了嘛,我在紐約請了一尊佛像,開過光的,還是個洋和尚。聽說你上過佛學院,你給看看。”葉子農說:“這我可看不了,兩碼事。”沈彪問:“咋是兩碼事呢?”葉子農說:“宗教是管心理支撐的,佛法是管認識實相的。我在佛學院混了兩年,宗教這塊對我沒啥用就沒學,你要讓我說幾身幾相都是管啥用的,我真說不上來。”沈彪趕忙把佛像收起,說:“讓農哥見笑了。”葉子農說:“這有啥見笑的,對自己管用就行,又沒妨礙別人。”閒聊了一會兒,葉子農覺得飯該熱透了,就去廚房準備午飯,沈彪也跟了過來,見葉子農開啟電熱壺的蓋子,從冒著熱氣的壺裡拿出四個鋁箱袋,兩份米飯兩份紅燒排骨,分別倒進兩隻碗和兩個盤子,端上餐桌,午飯就算成了。
沈彪看看鋁箔袋,以為是工業化的方便食品,就說:“農哥,你就吃這個?”葉子農說:“這個怎麼了?這都是夢巖從巴黎的中餐館一家一家挑出來的,大量買回來分裝,冰箱裡都滿了,頓頓吃的都是巴黎最好的廚藝,咱還想啥呀。”沈彪嚐了一塊排骨,驚訝地說:“喲,味道是不錯……要是有點酒就更好了。”葉子農說:“有啊,紅酒白酒都有,你喝什麼?”沈彪說:“白酒。”葉子農拿來白酒和杯子,倒上兩杯。
沈彪說:“這一晃半年了,來,咱哥倆碰一個。”葉子農就跟沈彪碰了一杯酒。
沈彪說:“農哥,那你是馬克思主義者了?”葉子農說:“不是。是有接觸,認同馬克思主義。”沈彪說:“認同就算是。”葉子農說:“我認同的東西多了,紐約的自由女神、基督的博愛、佛法的如是、儒家的修身,那我就都是了?我倒沒啥意見,人家答應嗎?”沈彪說:“農哥,你咋跟雪紅姐說我是憤青啊?弄得人家都那樣看我。”葉子農說:“你屁大點事都能上綱到保家衛國,還能是啥?”沈彪說:“其實我還真不是憤青,不瞞你說我對馬克思主義也是有研究的。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要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葉子農說:“這麼勞神的事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