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要有嚮導來帶著大軍尋找水源了,問題是除了在當地生活的牧民誰會熟悉水源地,又肯給明軍當帶路黨呢?
實際上並不難找,西土默特部、東土默特部,打斷了骨頭連著筋。雙方只是分了家,並沒有老死不相往來,想透過東土默特部找幾個熟悉高原的嚮導一點都不難。
而且卜失兔本人就在高原上生活過十幾年之久,他身邊也不缺這樣的人。也就是洪濤不缺幫手,如果允許他甚至願意帶著本族兵馬與明軍一起攻打西土默特部。
當然了,這並不是為了交投名狀,而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讓卜失兔耿耿於懷的不是西土默特部,而是林丹汗。
當年的素囊和鄂爾多斯部都是林丹汗挑撥和支援的,雙方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私仇,但凡有機會任何一方都不會放過另一方。
現在有希望藉助大明的兵力為自己剷除後患,卜失兔百分百擁護。為了怕大明皇帝懷疑,乾脆把親兒子派過來當嚮導,急切之情可見一斑。
“臣斗膽問一句,是不是沒有林丹汗入青海,陛下也要上高原?”這次袁可立全聽明白了,然後又有了疑問。
很顯然,皇帝並不是臨時起意攻打青海。像毛氈做套鞋、羊皮襖、氈帳這類產品,短時間內是無法大量生產的。
想滿足大軍作戰用度,最少也要囤積幾個月,再加上生產準備,保不齊就得花小一年時間。
“若想讓河西走廊安全通暢,拿下高原是必須的。朕本有個時間表,高原排在後面,是林丹汗將其提前了。”這事兒倒沒必要瞞著袁可立,洪濤很乾脆的承認了。
“既是如此,臣馬上安排重新制定計劃,不知在排兵佈陣上陛下可有打算?”
現在袁可立才完全明白,合算皇帝早就有了準備,那就沒必要再去爭論冬季是否合適上高原作戰的問題了,甚至連計劃是否出彩都是次要的,只需按照皇帝的意思去辦即可。
至於說皇帝明明心裡有了方案,為何還要讓總參謀部點燈熬油的制定作戰計劃,很簡單,考驗和鍛鍊。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剛開始可能還有點想不通,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從東北都司抽調一個衛駐西寧衛城,從北方都司抽調一個衛分駐河州和洮州足矣,不用大動干戈。”
如果不是冬季上高原對軍隊的要求比較高,洪濤連兵都不想調遣,直接用西北都司的三個衛加上在蘭州訓練的幾萬新軍就夠了。
“河州、洮州……陛下以為朶甘都司的烏斯藏人會下來?”
調遣東北都司的老兵入駐西寧衛充當主力,袁可立很理解也非常贊同。但在河州和洮州再安排一個衛的主力,就有點不明白了。起身走到牆邊盯著大地圖琢磨了片刻,才找到一個聽上去不太可能,但又不得不防的理由。
“小心駛得萬年船,此次林丹汗入青海,表面上看是西土默特部相邀,實則後面是康區土司和藏巴汗、僧人慫恿。到底是不是針對大明,目前並不清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早做一手準備總比臨陣磨槍好。”
關於朶甘和烏斯藏地區,洪濤一直都是以穩定現狀為準,可雞賊就是雞賊,看誰都不放心,總要留一手提防。
至於說為啥不連這兩塊地方都納入版圖,一是自然條件太差,食之無味,沒有佔據的必要;二是有大螃蟹盯著,稍不留神就得全書404,能少寫就少寫,能不寫就不寫,權當地圖沒開吧。
景陽十八年正月,大明海軍多艘軍艦和武裝貨船突然出現在紅河入海口,引來黎朝水軍船隻若干。雙方在接觸中爆發戰鬥,多艘水軍船隻被擊沉,隨即大明海軍放下幾十條小艇,裝載士兵在河口北側沙灘登陸。
黎神宗聞訊趕緊召來大臣商議對策,鄭松當年吃過升龍府被偷襲的虧,一朝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