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宋芙險些被口水嗆到,咳嗽出聲,背後微微發涼,只覺如芒在背。
她忙轉移話題,說:“那宋茵那邊……”
程鈺眼裡閃過一抹寒光,道:“我已叫人盯住二皇子府。”
宋芙點了點頭,也說:“他剛剛被陛下禁足,此刻應該不敢亂來才是吧。”
程鈺卻不看好,“未必。”
……
宋家。
宋茵人剛出定王府,就命人給二皇子送了信去。
按照從前的速度,她回到院子的時候二皇子應該已經到了。
但此次卻不。
宋茵足足在屋內等到了下半夜,也沒等到熟悉的人。
屋內燃著蠟燭。
宋茵就那麼呆呆地坐在床上,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宋茵眼眸微亮,立刻期待地看去——
看見來人,她眼裡閃過失望。
“茵茵。”柳氏走到宋茵身邊,眼裡滿是疼惜,低聲說:“別等了。”
“他不會來了。”
柳氏的話剛說完,宋茵的表情便變得猙獰,“不!他一定會來的!”
“他怎麼可能不來?娘,他說過會對我負責的……”
宋茵罕見地顯得有些脆弱。
柳氏一把握住宋茵的手,眼神微微有些複雜,卻還是道:“我聽你父親說,他即將定親。”
宋茵一怔,而後猛地推開柳氏的手,“騙人。”
“他說過要娶我的。”
宋茵不信。
柳氏見她這樣,心裡更加心疼。
她自然知道與宋茵有私情的人是誰,“茵茵,你冷靜些。”
她整個人好似都快碎了。
“我為了他,嫁給程瑞,拉攏定王府……他承諾會娶我的。”宋茵喃喃說著,眼神忽然變得兇狠,看向柳氏,“是誰?”
她泛紅的眼裡是明晃晃的惡意。
柳氏低聲說:“聽你父親說,是阮瑜。”
阮瑜?
這個名字對她們來說實在不陌生。
若非江家出事,阮瑜應該是江家的兒媳婦,宋芙的表嫂。
宋茵雙手緊攥成拳,眼神冰冷銳利,“她自己的男人死了,做什麼來搶我的?”
“她休想!”
……
翌日,宋芙一早起床,一切都風平浪靜。
棋雨在伺候她起身時,回稟著,“世子妃,一早劍影過來說,二皇子府那邊並無動靜。”
“想來是昨夜並沒有去見過二小姐。”
宋芙點了點頭,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棋雨忍不住笑出了聲,又很快板起臉,道:“世子妃,您實在不該說這般粗俗的話。”
不符合身份。
“哪啊。”宋芙道:“與他們乾的事比起來,我簡直太乾淨了。”
棋雨說不過宋芙,只得作罷。
因著已經進入了盛夏。
宋芙的穿著倒是單薄了不少,她昨日便應承過,今天要去為長公主診脈。
而且夤夜司那邊雖有趙大夫接手負責了這麼一段時間,但畢竟是她的病人,她也想著去瞧瞧。
還有慈幼院那邊的孩子們,她也許久不曾去看過……
這麼一算,宋芙覺得她還挺忙。
早膳後。
宋芙正要出府,就聽棋雨說問心堂那邊鬧起來了。
“奴婢聽說那邊在罵二小姐沒用呢。”棋雨說:“昨夜二小姐回了宋家,卻沒再有訊息送回來。”
“今日一早側妃身邊的人去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