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世子妃?”其中一人上前詢問。
宋芙頜首,“正是。”
那人笑道:“我受段司使之託,轉告世子妃幾句話。”
“許大山的嫌疑已查清楚,此事與他無關,還請世子妃放心。”
宋芙鬆了一口氣,“多謝大人。”
“敢問大人,段司使今日不在嗎?”宋芙有點奇怪,要是段哥哥在的話,應該會出來打聲招呼吧?
那人正色道:“夤夜司公事,恕我不能透露。”
“抱歉。”宋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煩請大人替我向段司使轉達謝意。”
那人頷首,轉身領著人回了夤夜司。
許伯伯已經他們送到了馬車上。
“回鐵鋪。”
許大山從江家軍離開之後便幫宋芙管理著她的嫁妝鋪子,早年倒是娶過妻。
可後頭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妻子便得病去世,自那之後許大山就沒再娶。
住也是住在打鐵鋪的後院。
早晨棋雨叫人來簡單歸置過,打鐵鋪瞧著倒是不亂,可後院裡那些枯死的花草,消失的花盆,都見證了打鐵鋪經歷了怎樣一場浩劫。
馬車伕扶著許大山到屋裡歇下,這才退了出去。
棋雨棋雲在屋外守著,宋芙這才看向許大山,眼睛泛紅,“許伯伯,您受苦了。”
許大山一個錚錚鐵漢,在夤夜司被折磨時不曾流淚,此刻看著宋芙的樣子卻是紅了眼眶。
他扯開一個笑,道:“小姐快別哭,我沒事。”
“許伯伯,伸手。”宋芙伸出手想要去為許大山診脈,可許大山卻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去。
“小姐,我當真沒事,我本就是糙漢子,當初戰場上的時候傷得比這嚴重多了都沒事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宋芙拽住。
“許伯伯想是不要我哭就聽我的。”
許大山瞧著宋芙的樣子,只得從了。
宋芙把了脈,稍稍放鬆了些,許伯伯許是這幾日被餓到了,腸胃有些問題,有些缺血氣。
他身上更嚴重的反而是外傷。
只是這次許大山怎麼都不肯讓宋芙看,說是怕髒了宋芙的眼。
無奈之下,宋芙只得命人去尋個大夫來,又將她特製的金瘡藥交代給許大山。
宋芙一一說完,看向許大山,“許伯伯,你是不是有些事該告訴我?”
許大山忙說:“小姐放心,您命我製作的東西我放在了絕對安全的地方,此次並未被找到。”
“只是還差些收尾,我如今……”
許大山的雙手被上過刑,此刻抬起的雙手微微抖動著,根本無法做什麼精細活兒。
宋芙看著心酸極了。
卻還是狠了狠心,道:“許伯伯當知,我說的不是那東西。”
“許伯伯為何會被抓。”宋芙眸光灼灼看著許大山,“許伯伯,是不是您……”
許大山眼神閃動,很快便垂下頭,矢口否認,“小姐,夤夜司的人已經查探清楚,我是被人誣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