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嫻開了衣櫃,她的衣衫本大多是白色,她的指尖一一拂過櫃中滿掛的錦服,最後選了件沒有一點花紋的白色盛裝,拆去上面所有裝飾,穿在身上,一眼看過去,象極喪服。又用白綾剪了白花,別在髮間。
小嫻見她這般打扮,忍了忍,終是忍不住,“小姐這樣去見太后?”
“是見寒宮鈺。”玫果平靜的擦淨好久沒用的小金弩,藏在裙內,“去備車吧。”
進了京,玫果要小嫻下車回鎮南王府,小嫻不肯,“這半年,宮內換了許多人,各門的把守都有他們的人,他們不認得小姐,只怕他們不會讓小姐進宮。這幾年,太后不時招我進宮問小姐的事,他們反認得我。”
玫果如果算得不差,隨時會發生政變,進宮後,難免危險,所以才不告訴冥紅他們,自己入宮之事,但她不入宮,只怕衛子莫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寒宮鈺。
她不想小嫻涉險,但如果不進宮,就算衛子莫他們控制了局勢,卻難保當真能捉到活的寒宮鈺,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但小嫻死活不肯獨自回府,玫果無奈,眼見時辰也是不早,擔心宮中事變,不敢多耽擱,只得到了宮門前,讓小嫻在車內候著,自己下車,當真進不了宮門,她再下來與守衛交涉。
結果到宮門前,護衛見玫果一身的喪服,硬是不讓她進,最後還是小嫻下車交涉,才放了行。
玫果無奈,只得帶了小嫻進宮。
太后殿……
普皇和太后瞪著坐在對面的寒宮鈺,雖然神情鎮定,但臉色卻實在不大好。
寒宮鈺臉上也是烏雲密佈,那日氣惱之下弄死了佩衿,雖然轉眼這片江山就要到自己手上,卻是高興不起來。
“也別浪費時間了,把玉璽交出來,還能留你們個全屍。”
普皇冷哼一聲,“沒走到最後一步,尚不知勝負,你未必得意的早了些。”他已在許嬤嬤處得到衛子莫回京的訊息,他不知衛子莫要怎麼做,但他身為君王自是明白這樣的情況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時間。
寒宮鈺胸口痛得難受,往後靠到鳳紋軟椅靠背,不知普皇武功盡失之事,並不敢硬來,拿不到玉璽,她就算殺了普皇和太后,她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普皇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就再陪你多坐一會兒又有何妨。”
普皇冷笑了笑,只是飲茶,不再理會於她。
時間一長,寒宮鈺就看出了蹊蹺,今天的普皇與平時所見雖是一人,但行動間卻是不同,難道說他離宮的這半年遇上什麼不測?
拍破了手邊茶杯,拈了一片瓷片,突然向普皇擲去,她身上有傷,使不上多大的力道,只要是功夫略略過得去的人,輕易便能避開。
普皇曾是個武中好手,見她手動,已是警覺,忙往旁邊避開,然失去功力,哪能有以前的速度,瓷片擦著他的面頰飛過,落在地上,碎成幾小片,他白淨的面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太后撲了過去,“皇兒,你怎麼樣?”
突然手腕一緊,身子被往後拽住,回頭見寒宮鈺面露詭笑,“原來普皇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失禮了。”
普皇強自鎮定,“好說。”
寒宮鈺將峨眉短刺抵住太后脖子,“交出玉璽,否則我就殺了她。”
太后被寒宮鈺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只能轉動眼眸看向普皇,“皇兒,男兒以國為主,不要管我,玉璽說什麼也不能交給這個賤丨人。”
普皇臉色瞬間轉白,“母后……”
寒宮鈺將峨眉刺抵緊了些,一絲血絲從太后頸項流下,普皇眼裡閃過不忍。
太后知道普皇慣來孝順,怕他心軟,屈服寒宮鈺,突然握了寒宮鈺抓住峨嵋刺的手,正欲將身體往前一頂,先行自我了斷,不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