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唐靈她爸媽把培訓機構當託管使一樣,刺銘他家裡人也把公司當做培訓班來整治刺銘。
所以,這公司裡大半老職員都認得他,知道他這個橫衝直撞的野脾氣,沒人敢惹。
“我去,你來這兒幹嘛?”自取英文名為jacky的黑皮寸頭,壓著聲音問道。
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學校上學嗎?又逃課了?
你他媽要被你姐知道,不抽死你個混世魔王,小兔崽子。
他微微斜眼看了唐靈一眼,坐在桌邊的高椅上,腳踩得很高,吊兒郎當地回話,眼睛卻注視著站在話筒前的她。
“我這不無聊,來找你玩。”
唐靈也回看他,臉頰燒燙起來,是氣還是惱她分不清。總之,血氣一直往天靈蓋湧。
合著,校園貼裡傳的他家的公司就是彗星娛樂啊…
他竟然在明知道她要去他家公司面試的情況下,還一聲不吭,把她送到了地方。
方才還說去約會,現在又像來看好戲的座上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看她表演才藝,是打算回去之後藉此嘲笑她的嗎?
這怨沒完了。
…
“這不是玩的地方,今天有面試。”
jacky義正言辭道,雖然他平常愛玩又混,但是作為公司裡的金牌編舞,正經場合卻很靠譜,一板一眼,從不掉鏈。
“行,不玩,幫你們面試。”刺銘笑笑說。
戴眼鏡的中年女面試官默默地搖著頭,彷彿心裡念著經:“…大可不必…求求你別給我們惹麻煩就好…”
刺銘笑得很壞,半眯著眼,自顧自拿過話筒,又佯裝正經地拿起她的簡歷,看了看,懶懶掀起眼皮,瞅著她。
薄唇一啟一合,欠揍的聲音從左側音響即時漫出來,一字一詞,低啞輕慢,如同惡魔低語。
“唐靈同學,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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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印象深刻的記憶一旦產生,想讓其在腦海中徹底消失,之於人類大腦的一貫運作模式,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通常的情況反而是,越想忘記的,記得越清晰。
因而時隔好多年後,唐靈回想起今日,第一次在刺銘面前彈吉他唱歌的一分鐘,都會露出不願回想的表情,捂著臉,緊閉雙眼,喉嚨裡冒出哼唧唧的低吟。
顯然這個時候的唐靈還遠達不到一個夠格愛豆的標準。
至少在把觀眾當成蘿蔔白菜,大膽張揚地在舞臺上盡情表現自己這方面,她還差的遠…
“…長得是挺漂亮的,這幾天面試這麼多小姑娘,就數她長得出挑,明星臉,眼睛大下巴尖,一看就很上鏡。”
“歌唱得也不錯,就是氣息不太穩,音準也差點兒,吉他倒彈得特別好,挺專業的。上個月剛滿十六的話,年紀也合適,我的意見是可以培養…”
“從舞臺出發,這一分鐘整場表演看下來,表情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可以培養,畢竟是新人,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沒有鏡頭意識也很正常。”
“…”
幾位面試官拿著唐靈的簡歷,趁下一位來面試的人進門之前,抽空討論幾句唐靈的去留問題。
“喂,你能別笑了嗎?你都笑多久了。”jacky看著坐在一旁笑得不可自控的刺銘不理解地問。
“你到底笑啥?…你沒發現這妹子挺眼熟的,咱們那天在拳擊館碰到的,你說醜爆了的那個…”
刺銘用拇指和食指按在腮部兩側,弓著脖子一抽一抽地低笑。
很明顯,他還沒從剛剛他同桌那場聲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