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類。
但刺銘完全沒有,他只是一邊間或發出吃痛的嘶聲,一邊還堅守陣地,挨著唐靈的耳朵壞笑說,臥槽……
空調的暖風又熱又幹,把室內的溼冷氣都抽了個乾淨。
遠處的jacky背對他們戴著耳機在跑步,另外一位陌生友人則是仰躺在健身器材上,看著天花板,練胸肌舉鐵。
沒有人知道,
他倆在幹嘛。
唐靈用力掰著他的手指卻不見一點實質性的作用,她急得額頭冒汗,繃不住飆了幾句優美的中國話,“我日—你痛的話,能不能鬆手啊!!這不是防身術嗎…”
刺銘:“嘶…我他媽手指要斷了…”
唐靈彎下腰,想用距離去躲避。她惡狠狠地呵斥,“斷了還不松?”
刺銘咬著後槽牙,咬肌鼓著,艱難吐字,“這不,難得主動讓摸…”
唐靈:“我……”
正這時,玻璃門扶手上掛著的金屬標牌撞在門上,脆脆地響了一聲,是有人進來了。
拳擊場就在走進大門的左手邊,到底是公司附帶的健身房,不是專業體育場館,場地不算大,一眼就能望到底。
兩人正在纏鬥吵鬧。是一點兒也沒聽見門口的動靜。唐靈往左踩了步,身體也向左扭,把他的視野也牽引了過來。
兩人一抬眸,與偶然視察到健身房的顧瑤定睛的那一秒。
唐靈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一毫升血液全部都像是被超低溫急速凍結,一瞬之間落到冰點。
就連壞得沒法沒天的刺銘也僵硬地停了動作。手虛放在她胸前滯了零點幾秒,落到身側。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僵直的死氣。
然而尷尬和震驚的當然也不止他們兩個。
顧瑤站在門口,就像被人貼了定身符咒,神情極度驚駭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這表情該怎麼樣形容。
就好比是,你出門買瓶醬油,卻在路邊的小巷子裡看見一個男的在強制猥褻一個女生,你正要走上前阻攔,卻發現這個男的是你親爸,或者是你的直系親屬。
就是這種程度的不敢相信和驚恐不已。
刺銘垂下頭,第一反應是伸手把唐靈扯到身後,擋住她。
顧瑤看見他這個動作,不著痕跡地挑起眉梢。
因為刺銘和他姐是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姐弟關係比較鐵。發生這種狀況,尷尬也就會成倍的疊加。
刺銘目光不自覺避開,尷尬地同他親姐打著招呼,“姐。”
顧瑤盯著他,停住了彷彿很久,唇張了幾次也沒說出話。
剛才在會議室裡侃侃而談,在食堂中隨和又大方的顧總經理好像在一刻消失不見了。
只半分鐘過去,卻宛如走過了一萬年。
顧瑤:“…”
刺銘掀眸,神情已然冷定下來,“姐,我出去跟你說吧。”
顧瑤往他身後看。
剛剛被他老弟那鹹豬爪嚇得不清,也沒看清那個女生的臉,但隱約有點眼熟,似乎是公司的練習生。
刺銘順著顧瑤的視線往後偏頭。他低聲對站在他背後,還處於怔忡狀態的唐靈說:“你想我姐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唐靈搖頭。
不想,公不摻私,她怕落人話柄。也怕他姐會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給她錢強制性讓她和刺銘分手,或是暗地裡用陰的,讓她滾出公司。
刺銘點頭,“行,那你轉過去,一會我給你發訊息你再動。”
“出去說,姐。”
顧瑤:“……”
健身房門口。
正午過後,高建築外的天空半灰半白,幾乎看不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