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他需要連綿的元氣!
此刻,一旦丹田中的元氣稍有不足,立刻便會有澎湃的靈氣灌入其中。
但是,這麼做異常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會爆體而亡。
隨著時間的流逝,杜浚的臉色越發的痛苦,腹胃中的丹藥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消融,化為靈氣,而此刻他卻消耗不了這麼多的靈氣。
之前,杜浚不是沒有想過將丹藥一顆顆的服用,但是一次之後,他就發現,一旦他分神服用丹藥,隱脈的溫養,便會結束。
也即是說,一旦開始溫養隱脈,便不能有絲毫的異動,不然,隱脈便會重新隱入血肉中。
漸漸的,在杜浚裸露在的面板上,出現了一絲絲的血絲,細眼看去,哪裡是什麼血絲,分明就是面板不堪重負,有了許些的撕裂。
杜浚緊咬著牙關,臉上的汗水宛如雨下,少頃他神色一定,將丹田中的元氣化為兩股,分別溫潤兩條隱脈。
這麼一來,所需的元氣自然多了起來,以致他丹田中的元氣漩渦遽然瘋狂地轉動起來,將更多的靈氣化為元氣。
但是這樣,依舊不能消耗那澎湃的靈氣。
杜浚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但是頃刻間,便化為猙獰,他心神一動,丹田中的元氣徒然又是一分,化為三股,分出的一股緩緩衝上了左手。
一起溫養三條隱脈!
如此這般,元氣的消耗,才堪堪和丹藥轉化的靈氣持平。
但是一起溫養三條隱脈,除了杜浚,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縱然是他們吞下無數丹藥,可是丹田中沒有元氣漩渦,便不能像此刻杜浚如此迅捷的將靈氣轉化成元氣。
洞府外,日月輪轉,修真無歲月,彈指間,兩月的時光呼呼而過。
天霞洞中,杜浚漸漸平靜下來,驀然他睜開雙眼,有兩道凌厲的精光迸射,收了吐納,長身而起。
“雙腿、左臂中的隱脈各自貫通,入竅後期!”
杜浚神態疲倦,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血絲,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入鼻的汗臭味。
左手抬起,丹田中的元氣沿著隱脈而出,眨眼間在他的手中凝聚而出,續而懸浮而起。
杜浚心神稍動,但見那一團元氣便化作了一柄長劍,驀然而動,斬在了洞壁上,但聞‘轟隆’一聲,長劍消散,卻在洞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很久不現的書生,此刻憑空凝現,看著杜浚,嘆道:“你這又是何必?”
杜浚搖搖頭,道:“若是按部就班,恐怕僅左腿的一條隱脈,我也要數年才能溫養貫通,玄陰首席角逐恐怕為時不遠……”
一頓,話鋒一轉又道:“入竅小境,不看靈根,只看誰的元氣連綿不絕!”
書生再嘆,道:“你可知道此舉的危險!”
“知道!”杜浚乾脆的回答,一頓,接道:“只是有一線希望,我便要去做,修為!修為現在對我很重要!”
他忽而沉聲說道:“若我能鞏基,那日宮清怎會為我受到羞辱?”
“若我能鞏基,鬼谷中,玄陰中,誰再敢小窺我?”
“鬼王神殿又如何?若我能鞏基,還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誰人還敢說三道四?”
對於杜浚這一連串的質問,書生嘆息,悠悠道:“修真之道,達者為先,聖者為王,沒什麼好說的。”
一頓,又道:“那日,並非我不幫你,而是玄陰掌門修為高絕,我若出現,便是能駭住他,也會給你日後留下隱患。”
杜浚笑,道:“悠悠千年,天不變,地不改,縱然我容顏蒼老,但心卻如天,如地,任世事滄桑,我心依舊,直待那一日,仗劍而上,扶搖九霄,上得天山。”
他望著洞外,放聲說道:“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