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她笑得太假了,宋青斐沉默許久,轉而問:「今日練字了麼?」
話落,他沒注意到白芙兒眼底閃過的精光,只聽她說:
「我練著寫了幾個,不是很好看……都不如,不如……」
宋青斐:「不如什麼?」
「不如你握著我時寫得好看!」
這話倒是不假,只是字寫得好不好看白芙兒才不在乎,她就是喜歡宋太醫從後面圈過來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的一隻包著她的手,冰冰涼涼地觸感在她手背上蔓延再一點點消失,兩隻手的溫度就變成了一樣的。
想想就激動得不得了!
可是宋太醫只那樣教了她一次就再也沒近身過,都好幾日了她卻格外惦記那種感覺,所以才鬥膽提了這一次。
宋青斐唇角揚了揚。
初時,他還只當她是個小孩,一時心急便就著她的手握筆指點了幾個字。
只是她抽條得太快,餵得好了點,就一天一個樣。
短短半月,蠟黃肌肉的臉已經開始變得紅潤,該長肉的地方似乎也長了肉,成了姑娘模樣。
那他自然不能隨意靠近一個姑娘家。
宋青斐邁步走到書案前,目光被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大字吸引了目光。
左看右看,也只有一個宋字依稀可辨。
白芙兒心虛臉一熱,害臊得手忙腳亂收拾好廢紙鋪了一張好紙便在一旁低頭研磨。
「過來,不是要我手把手教你麼?」
男人一語道破她的心思,白芙兒反倒不害羞了,她抬手挑了一隻趁手的狼毫筆,擺好姿勢興沖沖看向宋青斐。
她以為男人會繞到自己身後,就算是不抱她,也是極近的距離,甚至自己的耳邊還有他淺淺的呼吸略過。
白芙兒已經準備好自己害羞又得逞的笑容了。
卻看見男人站在她的對面,從容的握住她的手,順暢自如地用她的手開始倒著寫字。
他每寫一個字,白芙兒的笑容就僵一分。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她才不是想寫字!她才不想面對面!她是想讓他抱抱啊!
宋青斐挑眉看了眼那張絲毫不掩失望的小臉。
「好好練字,切勿多思。」
白芙兒手下一頓,只是瞬間就被緊握著自己的大手牽動走筆別處。
切勿多思……
他說的是此時此刻,還是她那些暗搓搓的小心思都不能有呢?
白芙兒紅著臉頂著宋青斐看透了她的眼神又練了半個時辰才歇歇。
馬上到了晚飯時候,宋青斐自然是要離開了,他臨走前去了趟小廚房。
白芙兒從前飢一頓飽一頓,入府後特別愛吃魚肉,青菜看都不看一眼。
宋青斐怕她吃壞了身子,寫了調養身子的藥膳方子,每晚都要來檢視一番,還要囑咐廚房換著花樣做道青蔬。
可惜了他的用心白芙兒並不能理解。
她坐在桌前一邊規矩地進食,一邊想像宋青斐的晚飯會有多麼豐盛。
宋府晚飯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的。
這是宋老夫人卓氏定的規矩。
而所謂一家人自然指的是卓氏自己與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四人,其餘的妾室通房都算不上家人,白芙兒這種沒名沒分來歷不明的更算不上了!
這半個月來,白芙兒已經瞭解了宋府的大概情況。
宋青斐幼年喪父,少年時又失了兄長,上頭只有一個老母親卓氏,下面沒有子女,只有兄長留下的一個獨子宋逍被他視如己出。
但令白芙兒沒想到的是,看著溫和又冷清的宋青斐居然還是個色批,不過二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