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斐眉頭蹙得更深,她十分懷疑白芙兒到底能不能察覺到別人是在找她麻煩……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十分正確,白芙兒真的察覺不到。
趙姨娘敏姨娘她們在外邊憋著勁,心裡記了白芙兒一筆,但卻做不了什麼,可盡逸園裡的蘭心卻憋不住了。
她倒是沒有本事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只是她人多勢眾,自然而然在宋青斐看不見的地方擠兌白芙兒兩句。
「來路不明的女人就是能豁得出臉面,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勾著老爺去軟塌窗邊放肆真是不要臉。」
白芙兒:……
小臉一紅,美滋滋地回憶起宋太醫暖暖的懷抱,根本不在意蘭心說什麼,若真是能讓宋太醫再抱抱她,就是睡地鋪她都願意。
可自從他酒醉那晚之後,她就再也沒碰到過他的邊,雖然還能每天見到他,但是她的感覺不會錯,宋太醫在躲著她呢!
蘭心哪裡知道她心中所想,遠遠看見她在臉紅只當她是臊的,便繼續和蘭思說著話給白芙兒聽。
「怎麼笑得出呢?入府快三個月了,都沒個名分。」
「這人要是輕賤,怎麼抬也抬不起來,索性不抬了她也樂得輕賤。」
「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段沒身段,真不知道老爺瞧上了她什麼,不止把她養在府裡,還在外院伺候她那要死不死的爹!」
白大福的年齡確實夠當白芙兒的爹了,只是她們一說要死不死,白芙兒直接沉下了臉。
說她什麼都行,就算是罵白大福是傻子也行,但說白大福要死不死,這絕對不行!
白芙兒扔下狼毫筆,板著臉大步朝外走去。
她在房中練字,蘭心和蘭思就在庭院說話,推開門就能看見她們。
「你們,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蘭思被白芙兒陰森森的氣場驚得愣住幾秒。她平常咋呼的厲害,關鍵時刻還是蘭心先開口,勾唇譏諷道:
「我們姐妹說話,怎麼就招惹到白姑娘了?倒是白姑娘背後偷聽人家說話,是不是少了教養?」
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讓白芙兒的耳朵朝後動了動,牽著眉眼的形狀變得更凌厲。
「你說得聲音大還怪我偷聽!」
白芙兒輕而易舉就被帶了節奏,跟著蘭心的思路走下去了,但是隻是這一句話,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不過這些自小耍嘴皮子的後宅丫鬟。
她得發揮自己的優勢——幹就完了!
於是乎,正當蘭心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口舌佔了上風之時,只見白芙兒抬起纖細的手臂將散落的長髮緊緊綰成一個髮髻,隨即袖子一擼,像一隻出擊捕獵的小狼健步飛撲過來!
一個擺平過三個野狗的女人,怎麼會把兩個丫頭放在眼裡!
她幾步躥到兩人身前趁著她們沒反應過來,一把將兩人撲倒在地,轉瞬間已經雙腿鉗住蘭思的脖子,上半身壓在蘭心身上,一手將她的長髮繞在手腕按在地上,另一隻手扯住了蘭心的嘴角。
「把你的話收回去!要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白大福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活著的希望,她們一起活了那麼年,她根本無法想像白大福不在了她一個人該怎麼活!
她求了那麼多人,終於讓白大福吊著命遇到宋太醫,情況才有一點好轉,怎麼能再讓白大福要死不死!
「你給我說白大福一定健健康康的!」
被鉗住脖子的蘭思臉開始泛紅,她手臂胡亂揮舞著卻使不上勁。
她終於想起,白芙兒曾經指著自己下巴那道疤說過,那是跟狗搶吃的弄的,這樣一個瘋女人不會真要把她勒死到這吧!
她開始害怕,無助地拍著青石地板,順從地說:「白大福一定會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