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見她了麼?還是說你摸她了麼?」
說著,她抬起宋青斐泛紅的手舉到她眼前端詳,不僅手掌是紅的,就連指尖也紅腫著,左手指尖還有許多道劃傷,不知是怎麼來的。
「你是不是摸了她,才蹭了這麼一手紅色的。」
宋青斐:……
確實是因為將人扔了出去,才回來把手洗成這樣紅的。
白芙兒越想越不舒服,她緩緩俯身上前輕輕一吻落在他的眼瞼上。
「老爺不能看別人。」
她聲音低低軟軟的,命令中帶著哀求的語調輕易就勾了宋青斐的心。
不看。
他誰也不想看。
除了她,他眼裡也沒有過別人。
「老爺若是喜歡石榴紅,我明日也穿給老爺看,鵝黃的,湖藍的,淡紫的,我日日不重樣的穿給老爺看。」
宋青斐喉結滾動了下,指尖一勾輕輕勾起她肩頸上的細繩。
「今日是什麼顏色?」
白芙兒低頭解開了衣帶,錦衣料子垂順,自然而然就滑落堆疊在腰間。
層層疊疊的青綠色衣裙如綻開的花瓣,像極了一朵玉笑珠香的綠牡丹。
她便是挺出的那支纖細嬌嫩的青蕊,不堪一絲風雨,又只能靜靜垂著頭等著風雨來襲。
「是青色的。」白芙兒小聲說。
宋青斐手指略微用力,繩結便被扯開。
嫩蕊的青色登時化成耀眼的雪白,間或點綴著櫻色粉嫩誘人。
他託著軟玉般的蝴蝶骨,明知故問著:「就這麼喜歡青色麼?」
「喜歡,因為老爺的名字裡有這個字。」
她眨巴眨巴眼睛將自己送進他掌中,給了他期待的答案。
宋青斐深深凝著她的臉,下一秒,他已然將這朵綠牡丹抱了滿懷朝臥房走去。
風雨已至,花瓣被層層吹落,嫩蕊也落入一片泥濘中。
是後,宋青斐坐在榻上給她上藥。
下手重的地方要反覆塗上幾次才能保證明日沒有痕跡。
偏偏都是一碰她就要哼唧的地方。
軟媚的聲音勾得他生生停下上藥的手。
看著窩在錦被裡的人,如墨的髮絲凌亂,絲絲縷縷蓋著她挺翹的鼻子,覆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他想了想給她捋順了長發便沒再繼續了。
這藥再上下去,她身上痕跡只怕還會加重一層。
宋青斐起身拿來自己今日本來要送給她的東西。
聽夢遠說,她謊稱自己送她的簪子丟了,跟曲氏哭鬧才勉強遮掩住每晚出門的事實。
他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送過她什麼。
於是便有了手上這隻白玉芙蓉簪。
上好的白玉,細膩瑩潤,一頭雕了朵芙蓉花卻並不精緻,他親手雕的,自然不能跟匠人的手藝相比。
白芙兒懶洋洋地支起眼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手裡簪子。
宋青斐笑了笑,將簪子放入錦盒中遞到她面前。
「下次丟了東西跟我說,我再給你找便是。」
無論是不是丟的,只要她提了,他便會全力讓她滿意。
看著簪子上的芙蓉花,白芙兒恍惚意識到宋青斐指尖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她笑得眼眸彎成了月牙形狀,心裡被這個男人填得滿滿的。想起祖父氣哼哼地說宋青斐哄女人很是有一套。
她當時就說過了,宋太醫只哄她一個人的。
白芙兒緩緩抬起手再次牽起宋青斐的左手,他也控制不好刻刀卻雕出一朵芙蓉可想而知這左手捱了多少下。
「疼麼?」她輕聲問道。
宋青斐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