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攔住就奇了怪了!
白芙兒吃了炮仗一樣,心知自己踩上了陳虔的痛處,偏就要可著那處一個勁踩。
「你妹妹在水裡跟著了魔一樣抓著我妹妹,勁頭大的!我推都推不開,你以為我想救她啊!我當時恨不得把她按死在水裡!
你們陳家太邪門了!說不定你們全家都會克人性命!」
白芙兒想了想剛才陳虔說的話,腦子一熱就開口了。
「打賭哈!你既然願意打賭,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你去給你妹妹找個女婿去,你且看她是不是個剋夫的!」
「姐姐別說了!」朱瀟瀟悶頭拽著白芙兒朝外走,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由著白芙兒嘰嘰喳喳不停地對陳虔砸髒話。
陳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記得那日陳月跟他說,她驚慌落水,在水中更是沒了知覺,全然不能動彈了。
若是真不能動,就算是無意識地抓住朱瀟瀟也不會推都推不開啊。
陳月深得外祖父喜愛,每年都要去渝州外祖父家住上半年甚至更久。
可是現在想來,好像他沒過門的妻子都是在陳月回平都的這段時間離世的。
陳虔恍然望向水中游弋的錦鯉。
是時候給陳月找個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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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說什麼也不同意議親。
陳侍郎被哭得頭大,陳夫人心疼女兒給她求情,卻都被陳虔駁回去了。
當夜,陳月鬧著自盡,鬧得陳虔沒辦法只能雙眼空洞地站在她房中看著她。
「哥哥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要給我議親了?是不是朱家姐姐說了什麼?我也沒有得罪她啊?」
她哭得楚楚可憐,衣領散著露出一片嫩白的面板。
若是往常陳虔肯定不以為意地上前攏起妹妹的衣服,叮囑幾句,但今日看她這般,他恍惚想起了好多事情。
「她問我可知,以為要被淹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阿月,那日你也落水,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感覺麼?」
陳月抬手抹掉眼淚,手掌壓住胸口,「自然是又驚又慌。」
「那被大火活活燒死呢?」
陳虔再問。
他不敢看陳月懵怔意外的表情,默默轉過身去,沉默許久後他輕聲說:「阿月,你嫁人吧。」
話音未落,馨香的懷抱從後面擁來。
陳虔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掙脫開陳月的懷抱,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她,生怕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我不嫁別人!我就要一輩子都做你的妹妹。」
「那你便做好這個妹妹!」
陳虔大步推門離開。
他沒說明一個字,卻字字明瞭。
她只能是妹妹……
陳月緩緩起身,撿起自己的中衣漫不經心地繫上釦子。
外祖父很喜歡她,常說要她嫁給表哥。
可她一看錶哥,卻又覺得哪裡都不如哥哥。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表哥嫁得,哥哥卻嫁不得。
嫁不得便嫁不得吧,能長長久久地做哥哥的妹妹亦是備受寵愛的,只要哥哥不娶妻,寵愛的便只有她一個。
所以那第一位定親的張小姐病重時,陳月每天都盼她死,盼著盼著,張小姐真的死了,可很快又來了林四小姐。
她便想啊,若是林四小姐也死了就好了,可林四小姐體格不錯,家中麼女掌上明珠,入了門哥哥必然也會百依百順。
林四小姐驕縱得不行,明明所有人都勸她雨後山路難行,莫要上山,她偏偏要去,這樣驕縱任性的女人可配不上哥哥。
既然她想上山,便永遠留在山上好了。
那日陳月扮成廟裡的姑子,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