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那個人就了此餘生了。
“怎麼了,婚前恐懼症還沒有好?”coco邊拿著化妝鏡子塗抹著口紅;邊問我。
我的五臟突然絞結,心裡有種東西在膨脹,這是緊張引發,我閉上眼慢慢呼吸,以此能緩解。
coco撲哧一笑說:“他昨晚有沒有告別單身去了?”
以往coco跟我開玩笑,我都會膈肌她以作懲罰,但今天她見我毫無動靜。便移開化妝鏡看著我。我正雙手支撐前坐,頭埋在雙臂之間。
coco緊張問:“你怎麼了?”
我說:“就是覺得悶”
coco說:“是不是上身太緊了,我幫你把後邊拉鍊拉開?”
我點下頭。COCO拉開禮服的鏈拉,又將車窗開啟。我感覺身體一陣輕鬆,但風吹著我的頭,又感覺噁心迷糊。
我終於還是沒能忍耐住,大喊:“停下車”
coco用面巾紙擦著我的臉,驚恐看著我說:“你到底怎麼了?臉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蒼白,還出這麼多細汗!”
我淡淡一笑說:“就是悶,走走就好了”
COCO扶著我下車,我慢慢吐著呼吸,茫然的看著這人來人往的街道,時尚繁華,大廈鱗比參天。在國際大都會里,生活了五年,這裡景象原是那樣的熟知,怎麼此刻覺得恍悟縹緲,像從來沒有到此過一樣?
是了,這浮華的都會只收藏了我的身體。可靈魂一直沒有到此過?!還在他哪裡嗎?
林宇涵。
那個人的名字,終於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突然我聽到coco大聲叫我:“你怎麼回去了”
回去!
我真的是想回去,可與他情牽一線的是什麼?
他曾無情的摧毀過我,也曾用奸佞的手段利用過我,還騙取了我的愛情。我是在他生一念慈悲之際逃離的。這些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我痛恨他冷血無情,詛咒他此生永遠得不到幸福。
五年來我一直是清醒的知道我是恨他的,所以要將他徹底遺忘。
此刻,義無反顧,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那一點親情,恩情,還是愛…………。。弄不明,也理不清。
我只知道此刻我正在街上奔跑,不管coco怎樣的喚我,我就是不停。路邊行人駐足看著我,他們皆在驚訝這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在馬路上奔跑,定是上演怎樣偉大愛情故事。有些小年輕還向我打口哨,吆喝等等。
見一輛空的計程車,我立即鑽了進去。
司機幽默的說:“逃跑的新娘,去哪裡?”
我恍惚的說:“我要回家”
回家!
家!
那個庭院裡種著兩顆大法桐樹,樹幹挺拔,枝葉茂盛,直接遮擋住了二層樓玻璃。我曾經住在二層被法桐樹葉遮擋的房間裡,曾被我埋沒的景象在我的大腦一閃而過。
我對司機說:“林肯道,54號”
我到了公寓後瘋狂找我的護照,我越是急越是想不起那個小本本放到那裡去了。然後我定了定神,從我的梳妝檯的第二抽屜裡找到了護照。然後我脫下婚紗,找到一個揹包,簡單往裡面放幾件衣物,直奔機場。
手機一直在響,我不敢看也不敢接,我怕我看了我就不會過安檢了。過完安檢後,我的手機又向了。我按了接聽鍵。
“你到底怎麼了,coco說你病了,又說你不知道去哪裡了!你在哪裡?“
“對不起,我暫時——不能跟你結婚了。”
“你到底在哪?”
“在機場”
“你要幹什麼?”
“我的家人病了,生死不明,我要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