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說:“不知道,劉老師你回來吧”
我心急如焚,恨自己不能立馬就能回去,只能應求兩個娃娃說:“快讓村長接聽電話”
小女孩囁嚅說:“我們是偷著給你打的,康校長跟村長說不讓告訴你”
我訖盡所能,讓自己平和下來說:“不怕,有劉老師哪,快去”
電話盲音了,我緊抱住電話,不讓任何人接觸。傳達室師傅,看見我這個樣子想安撫下,拿回電話,都被我強硬的搏了回去,周邊等電話的同學更不敢接觸了,紛紛離開。
一會兒,電話響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村長。
“別怕,醫生說是腎周圍膿腫,是累的,讓打抗生素,會痊癒快些。村委會已經幫著出錢給他治病。可治到一半,他就跑回來了。他說那藥貴,頻頻的打,村委會也負擔不起的。我讓他放心…。”
“我這還有很多錢,都給你匯去”我迫不及待的說,甚怕在拖延時間,會耽誤康難老師病情。
“你個上學娃娃,哪來這麼多錢”村長質疑的問。
“業餘時間,打工賺的”
“那你把錢寄過來吧”
“寄太慢了,給我個銀行帳號,我匯過去”
村長給了個農業銀行的帳號,校周邊無此銀行支行,我四處打聽,終於跑了兩站地路程,找到該銀行的分支行,見銀行電動鐵門正在下落,待我跑過去已經要落地了,我毫不遲疑的用雙手用力的抬起下落的鐵門,全力擎而上,咬碎牙齒硬撐著。銀行保安、工作人員紛紛過來詢問。
“求你們,讓我把錢匯了”
“外面銀行卡機可以匯,我們下班了”
“我沒有農行卡,求你們了”
“下班了,明天吧”
我雖然體力難支,但堅持不放。
“只耽誤你們一分鐘,那是救命錢”
終於那鐵門自動的往上升了,我的堅持,換來了希望。
夜晚,校園謐靜。
我飛速離開,回來是步調懶散。
我知道我失去了什麼,不,我是用我的希望換回了老師的命。亦是我的命,有他在,我的活得才有意義。回來的路上,我反覆的如是說。
可倒在床上,我眼鏡為什麼又空洞洞的看著上鋪床板了。
我在絕望什麼?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巴掌,我為什麼不拿那五萬元錢,這樣康南老師的病會徹底的治好,而我也會理直氣壯,堂堂正正,在這所名牌大學唸完大學。身已陷泥潭,還爭什麼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總歸累了自己。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而我又非英雄!
林-業-集-團,這四個字,久久縈繞我腦中,像咒語一樣蠱惑我心,又是咒語,比上一次更具有蠱惑力。
作者有話要說:
☆、一、停車暫借問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陳銘遠的電話。
他給我的名片在我憤怒的走出那間咖啡館的時候,已被我撕成碎片,丟在了風裡。現在我只能全憑記憶去想了。想得幾個不確定的號碼打過去,全是錯誤的。我靈機一動,打了114查詢臺,報上“林業集團”四個字,服務檯回覆:“林業集團在全國有很多分公司,請問你要查的是香港、臺灣、天津、上海、北京、廣東、南京……。。”
我聽到“南京”立即說:“我要南京的號碼”然後我聽著話音提示記下。
原來林業集團規模是如此強大,已問鼎了全國。我有些望塵卻步,不是林業集團強大的實力壓迫,而是對這個“林”字厭惡的牴觸。
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一輛輛的閃過,一輛…二十輛…。。四十輛數到我雙眼發花,神情已經麻木。才走到電話廳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