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客人來,穿男裝,看你最近酒量練得挺好,代本王去喝。”
白子熙陰鷙的鳳眸冷冷掃了她蒼白的臉蛋一眼,“莫玦,這是你欠我的。”
“嗯,好的。”季向淺怏怏不樂地乖巧回答,卻沒有絲毫猶豫。
他美目凝視著她柔美的臉,“知道我為什麼想得到你嗎?”
“因為白子夏。你恨他。所以要毀了他心愛的東西,可惜你估計錯了……他一直愛的都是莫湘淺,我只是一個替代品。”季向淺抿唇,她欠他了很多很多,又怎能義正言辭地責備他恨他的四弟呢?
白子熙推開向淺,黑著的俊臉頓時讓周圍的空氣寒了幾分,原來她都知道。
他冰冷的心瞬間變得柔軟了一些,“你出去吧……”
季向淺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心裡的愧疚又多了一分,但是又強硬起來,“對不起……我不想出去……”
白子熙騰然起身,淺金色的眸子妖冶至極,他銀牙緊咬,蹦出了幾個音,“滾。別讓本王說第三次。”
季向淺一臉倔強和漠然地和他對視了一會,終是戴回了面具,款款地離開了他的書房。
但是為什麼她會那麼難過,難麼委屈,那麼想哭……白子熙的一個小動作就可以輕易牽動她的心……
她已經開始懷疑她不應該再去在乎一個人了。
她欠著他不知幾次命,而她父親——季訴風,對她母親所做的,爸爸欠著他的是一份永遠也還不清的債,而最讓她害怕的是她不爭氣地愛上了他。
她坐在鞦韆蜷起了腿慢慢地晃著,出神地看著遠方,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
夏王府。
白子夏跟莫玦商量希望把向淺能夠接到王府照顧,因為一個女孩子在外較不便。
但是莫玦卻堅持讓季向淺自己去面對白子熙,“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不便插手。”
過了幾天,白爍也不見季向淺企圖離開想的意思,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回了夏王府。
……
白爍站在白子夏身邊低下頭道,“信好像被季姑娘發現了。”
“什麼?!”白子夏忽的抬眸,俊美如鑄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責怪,“她怎麼發現的?”
“是三王爺給她看的……莫姑娘只是去問了問,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後來……就看見王爺抱緊了她……說了些什麼。”
白子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眉頭蹙得更緊了,原來子熙已經決定告訴她了嗎……
有時候人是因為愛才害怕,害怕失去才冷漠。
“白鑠!告訴熙王爺,本王要去拜訪。”
“拜訪什麼拜訪!我說了多少次,莫玦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解決,你摻和什麼!”
只見莫玦一身藍色的翠煙衫娉婷而入,下罩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整個人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原本纖瘦的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她站在那裡,眸含春水,顧盼飛揚。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完全有著夏側妃的風範。
白子夏耐心地回答,“淺淺,好歹她是你的朋友。你都不希望她好嗎?”
“你是覺得她呆在你身邊很好是不是!”滿房間都是莫玦濃濃的醋味。
白子夏仍舊是好脾氣地忍著,哄著她,“淺淺,對不起……你就別吃飛醋了,那我不管她了,好不好?”
“莫玦怎麼說也是東曌教的使者,蘇妄言是不會不管的。”莫玦被他這麼一鬨心情立刻好了起來,盈盈笑道,“你就別瞎操心了……好嗎?”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希望蘇妄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