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長大了你就有了,所有人都會長大。男人無論在什麼年齡段都會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你瞧我說的對嗎,王爺?”
說著季向淺便把軍令狀放在了他的面前,讓他看了個清楚,他邪魅一笑後,冷漠地哼了一聲,季向淺,你做什麼事都得有目的嗎?為了錢,為了權?
他面無表情,慢條斯理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不一會兒一個嫩黃色的身影便從靜思軒走了出來,若竹瞠目結舌地望著黑暗處,這人是誰?又是何時進去的?
她如坐針氈地不安地在原地轉了幾圈,正想稟告王爺,白子熙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王爺絕美的臉,心裡又是一揪。
她輕輕嘆了口氣,發起了花痴,王爺怎麼就那麼英俊呢……
……
碧園的小徑上,晚風清涼,樹影幢幢。
她負手徜徉在夜色中,耐心地等著宋依依赴約。
“你來了?”宋依依握緊了手中的瓷瓶,惴惴不安地問,離了她一些距離。
季向淺轉身的那一刻,宋依依一驚,向淺穿白緞長袍紗衣竟然美得如廣寒仙子,如墨般的黑髮飄散在空中,鮮豔的紅唇竟然對她微笑著,縱然帶著面具還是遮不住她傾城的臉。
她清楚的意識到,如果這個女人的臉真的好了,她長大還需要一年,這麼久,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宋依依在那個村子裡按照週歲算是十二,虛歲其實已經是十四了。)
“白子熙已經答應了,這是他籤的軍令狀。”季向淺把一張摺疊好的紙從袖中拿了出來,證明她沒有說謊。
宋依依剛才在白子熙書房外聽得一清二楚,相信也不是假的搶過了軍令狀後,便把藥瓶丟給了她。
季向淺端著藥瓶,彷彿是端著稀世珍寶,淡漠的眼中多了一絲疑慮。
“放心,我宋依依不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季向淺定定地看著她把軍令狀收好,決定孤注一擲一口將瓷瓶裡的藥吞了下去。
幾乎是頃刻之間,她臉色變得極為痛苦,脖頸裡火燒般地疼痛,用手捂住了嘴隱忍著沒吼出來。
她的唇角,溢位血絲,那張帶著紅斑的臉,更是變得難看無比。
火燒般的疼痛讓她倒在了地上,潔白乾淨的白衣也沾滿了泥垢。
這場賭局她輸了,一敗塗地。
季向淺諷刺地一勾唇角,艱難地從地上起來,扶住了一旁的樹慢慢站了起來,突然一彎腰,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猩紅奪目,“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宋依依稚氣的臉上滿是寒色,她身後的黑暗裡彷彿有一條巨大毒蛇挺著腦袋蜿蜒而過,“向淺,你也不傻,難道不知道子熙哥哥最喜歡的就是你嗎?現在他的心是滿的,可是隻要沒有了你,他的心就是空的。誰住進去誰就是他的最愛。”
又是一陣冰一般地寒冷襲來,凍得她的上下牙齒直打哆嗦,幽冷道,“你這樣王……爺……會有多失望?他一直以為……你……你是善良單純的……”
“沒沒沒有……了我……他還會找一千個……咳……一萬個來代替。”季向淺慘白的臉上盡是淡漠之色,她細看好像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
“那也無妨……我會殺光所有在他身邊的女人。你覺得我做得到嗎?”宋依依彎下身來,歪著腦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季向淺問。
“我相……信……”季向淺氣若游絲,終究是像一片枯葉般支援不住,癱/軟在了地上。
季向淺朦朧中閉上了眼睛,又是你,看來我又要欠你了……
迎面而來的男子,一頭墨染的頭髮,一半挽起一個公子髻,另外一半披散在肩膀。
白子熙五官稜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