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綠盈盈的玉,倒是很相稱。
“我爺爺給的。回頭你戴這個去見他。”
許詡一怔,這麼說的話,鐲子應該是為他將來媳婦準備的。
“這個太貴重了,現在給我是否不太合適?”
季白明白她在想什麼。兩人關係剛開始不到幾個月,如果把這個作為給季家媳婦的見面禮,的確是太早了。
但是一方面,今天見過她的父親,他覺得很有必要對她也有點表示。另一方面……
不管將來如何,也不管將來能否如願相伴一生,他都希望,這個陪他等待了近乎三十年的鐲子,屬於眼前這個女人。
更何況,兩人執手偕老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的,應該說他幾乎想不到任何不可能的因素。
於是他淡笑答:“都什麼時代了,別想那麼多。你也說了,就是定情信物,好好收著。”
他這麼說,許詡也就不推辭了。只是看著珠圓玉潤的手鐲,想:她送他個什麼定情信物呢?什麼才能恰如其分的表達她對他的感情呢?傷腦筋啊。
——
週一晚上,是局裡安排的慶功宴,專程表彰季白和許詡在緬甸行動中的貢獻。
華燈初上,寬敞的宴會廳裡熱熱鬧鬧,數百號人分成幾十桌,歡聲笑語。許詡跟季白,與省廳、市局領導坐在首桌,大多數時候是季白代二人回答領導的問題,擋住其他桌同事的敬酒。
劉廳今天也來了,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故意打趣:“季白,你是應該自罰三杯。當初我要調許詡走,誰火急火燎跑回去攔?原來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領導們都笑,季白甘願自罰,笑答:“還要多謝劉廳給我們牽線搭橋。”劉廳哭笑不得,連連搖頭說:“得了!你看上的人,誰也搶不走。許詡多好一姑娘,你就知足吧你。”
季白坦坦然然,許詡何曾被平日嚴肅老成的領導們調侃過,微窘的只能默默吃菜。過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手間。
剛走到外頭走廊拐角處,就見一個熟悉的娉婷身影,立在窗邊,正是姚檬。
許詡默了一會兒,走上前,隔著幾步,站在她邊上。
姚檬轉頭看到她,微微一笑,也沒出聲。背後時不時有人來人往,尤其是別的科室的同事,看到許詡都笑著打招呼。但對姚檬,大家都只略略點頭,或者直接就算了。
過了一會兒,許詡問:“聽說你明天就走了,新工作怎麼樣?”
姚檬看著窗外夜色,嘴角浮現笑意,不答反問:“許詡,很多人背地裡說我傍大款,你為什麼還過來問我的事?”
許詡默了片刻,答:“你的性格不會傍大款,他們誤會了。”
姚檬一怔,轉頭看著她。沉默了幾秒鐘,才說:“他們說的沒錯,我的確交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那你應該是真心喜歡他。”許詡淡淡的說。
這下姚檬沒做聲了,看著許詡,眼中浮現有些複雜的笑意:“許詡,謝謝你。”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許詡說:“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姚檬一怔,聽許詡說:“消極怠工。這樣大家會誤會你。”
姚檬靜靜望著她。
她說的沒錯,是沒必要。只是曾經立志要奉獻一生的事業,如今決定放棄,她居然有點不想面對昔日並肩作戰的同事。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呢?她分析不透。是被季白拒絕後的自卑?是嚕哥案的自責?還是在更好的發展機會、更大的名利誘惑前,不能再堅守昔日理想的羞愧?
可是許詡似乎是懂她的。
夜色幽深依舊,姚檬看著眼前蒼茫的天空、燈火璀璨的大地,輕聲說:“許詡,對不起。”
許詡點頭:“我接受。”
姚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