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在一旁看著麴義思索良久,也不插話。畢竟他一個水軍都督,只是來打醬油的,沒必要插手陸軍的事。
麴義思索良久,提筆疾書。
“其一,棄火計。其二,…“當一個黑衣人頃刻間從無到有,顯露在劉繇身側的時候,著實嚇了他一跳。
當一封紙箋被黑衣人扔在他桌面上,劉繇一怔,拿起紙箋,正要說話,卻見黑衣人又忽然消失不見。
“恩?這是…”劉繇細細一看,頓時背後冒出一陣冷汗。
“幸好!幸好還未曾執行火計,否則尚未見到漁陽王的面,就逆了他的意願,卻是大大的不妙…”
劉繇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繼續往下看去,臉上笑意越來越盛。
“好!就這般!”
劉繇擊掌道。
酉時,幽州軍中先後馳出四路兵馬,一路潘鳳為將,對付曹軍;另外三路分別由張牛角、於毒、陳異三人率領,繞開老遠,望高唐城東、南、西三門外埋伏。
與此同時,北城牆,也就是城外駐紮幽州軍的這面城牆上,巡邏的剛好被完全換成青州軍,幽州軍兵馬調動的之事,陳登完全不知,全然被矇在鼓裡。
戌時,陳登已經做好了大部分準備,正要遣人與麾下將校通知其突圍後會合地點,以及一些突圍撤退的細節。只待三更深夜,便即突圍,天高鳥飛。
這時候,劉繇,也將麾下心腹將校,叫到了房中,吩咐事宜。
亥時。
陳登一臉輕鬆與曹豹對飲,看那模樣,竟完全不似將要逃遁之人,似乎正在喝慶功酒一般。
“元龍兄,你為何弄來這兩套青州軍軍服?”
曹豹一邊小酌一口,看著桌邊的兩套破皮甲,十分疑惑。”嘿,此物乃是護身符!“陳登得意道:
“我二人當混在劉繇軍中,率先出城,方是上策!”
“可你不是與劉繇說…”
“哼,性命攸關之事,怎能那般草率?”
陳登道:“我等與劉繇本就是相互利用,保不準這人也有其他打算,萬一他生出異心,臨時反戈,我二人不成了甕中之鱉?”
“啊!有理!”曹豹恍然:“不過,如此這般,我等大軍…”
“嘿,大軍沒了,可以再招,我等要沒了性命,你願意嗎?”
曹豹一滯,嘿嘿直笑。誰不惜命?他們是來打秋風的,不是來拼命的,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保全自己要緊,至於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在一邊。
而且這二人在徐州地位不凡,便是損了這八萬大軍,以老陶謙性格,也不會太過怪罪,至多罰些俸祿罷了。所以這兩人才會這般輕鬆。
“我等撤出高唐,匯合殘部之後,又往哪個方向走,如何安然返回徐州呢?幽州軍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等的!”
曹豹又道。
“走?”陳登眼睛直是發光:“這得看情況!要知道,這暗中,還藏著一支曹軍呢!若我大軍逃出較多,還可殺個回馬槍,揀些便宜,要知道,那幽州軍的裝備,很是不凡咯!”
對於幽州軍的裝備,陳登很是垂涎,心想若能取些樣本,拿回去分析,萬一有所斬獲,豈不妙哉?
不但可以彌補損失大軍的責任,興許還有功勞可拿!
至於派去幽州求購的使者,那畢竟是以後的事,能否買得到,還是個問號,哪裡有這無本買賣來的爽快?
“幽州的攻城器械…”
陳登舔了舔嘴唇,說道:“那鋼鐵玩意看起來有些機巧,若能弄一臺回徐州,嘿嘿…”
若那玩意兒真的威能可觀,那可就發達了。弄一臺回去,拆開來細細觀摩,不信找不出製造機巧!要知道,中原地區的戰爭,多數以攻守城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