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有老虎皮,衝著走前面的水筍叔就喊。
“沒什麼,我們找羅書記!”水筍叔也是大聲回,然後往羅書記的辦公室走。
壞了,羅書記也才剛上班,瞧著這場面,本來就想溜。這些人他又不是不認識,最少走前面紅光大隊的幾個他就認識,他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這些農民的表情,全部都是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特別是那位貧家張大爺,那表情好像重新陷入萬惡的舊社會。
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官的又不是好漢,那不更怕,搞不好,農民們一怒之下,舉起他們的拳頭,往他的腦袋上一記很純樸的招呼,那不虧大了。
“快點打公安局的電話!”羅書記心在狂跳,衝著蒼白著臉,跑進他辦公室裡的助理就喊。他自己也急忙拿起電話,打的是縣委辦公室的,也不會忘記了打給各大隊。
這種群眾事件,在這年頭,別說是平縣,就是南濱省也可能是第一樁。縣委辦公室主任一接到羅書記的電話,也顧不了啥了,放下電話就往柳書記的辦公室跑。
“什麼,上萬群眾到紅山公社鬧事?”柳書記聽著辦公室主任的報告,還不大相信地問。
還沒等辦公室主任點頭,“嘟嘟嘟……”辦公桌上的電話也開始響。柳書記急忙伸手一抓,才一個“喂”字,立馬就聽到公安局長焦急的聲音。
“馬上將全部公安人員調到紅山公社,記住,要儘量勸說群眾。”柳書記才一發出指示,回頭衝著辦公室主任又說“通知各位常委,馬上開會。”
這一個上午,那種緊張的氣氛,已經從紅山公社緊張到了縣委。公安局長雖然也是常委之一,但他可顧不了到縣委開會,全域性的公安民警,以最快的速度往紅山公社趕,就連張英紅的緝私隊幾輛邊三輪,也“嗚嗚嗚”地響著警笛,最先衝進紅山公社。
我的老孃喲!公安局長一進公社,心裡也有點發怵,好傢伙,這公社裡面,可是一萬人還能出頭的陣容。這場面已經亂成一團,那些先來的大隊幹部正在勸說群眾,羅書記卻不知道跑那裡,聽群眾們的聲音,都是想要找羅書記。
“公安局的來了!”東方大隊書記衝著吵得最兇的秋月嫂說。她可不知道,將來要秋後算賬,她這吵得最兇的,很可能會進拘留所。
公安局的來了,也在勸說群眾的公社民政主任,急忙往公安局長跟前走。
“羅書記呢?”公安局長先問這個。
這民政主任還沒回答,躲在食堂裡,打算爬圍牆撤退的羅書記膽子也壯了點,鐵青著臉終於現身了。
“切!”公安局長立刻就發出鄙夷的聲音,一個全縣最年輕的公社書記,還讓群眾嚇得往食堂裡躲。
“把話筒拿來!”公安局長一說,從一位民警手裡拿過話筒,衝著群眾就喊,這年頭可時興還沒說事就先講什麼政策。
“什麼都不用說,我們先問問羅書記,為什麼要吃我們的徵地款!”秋月嫂大聲就喊,而且還抬手準備撥弄頭髮。
“這事應該由你們大隊跟公社商量,大家還是回去吧。”公安局長又高聲喊。
“不行,要讓羅書記現在說!”貧農張大爺也來勁,突然抬手往嘴裡一挖,將嘴裡那個菸絲球抓在手裡,衝著公安局長又來“我說領導啊,我控訴那萬惡的舊社會,已經控訴了二十多年了,想不到,現在還比比比……”
這張大爺本來是想說比萬惡的舊社會還惡,但卻不敢說,這要一說,搞不好還被當成散佈反動言論。這老人將黑不溜秋的菸絲球又塞進嘴裡,一時間,感覺一股菸絲香氣幾乎要衝破後腦勺,說不出的一股清爽。
“羅書記,你說,為什麼要吃我們的土地錢?”水筍叔手一撥開正在勸他的張英紅,衝著站著還在傻愣的羅書記就問。
羅書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