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抬頭拿信的時候,眼睛也往桂香嫂瞄。這俏村嫂緊抿著小嘴,只是那嘴角卻是幾分笑。也因為現在沒別的人了,雖然臉還在紅,但這笑也敢明顯點。
桂香嫂也不好意思瞧了,不過楊楚生也有感覺,拿過信,就將身體轉成側面。這讓她又更有害羞感,就是表明了他也知道,不敢正面對著她了。
“唰”楊楚生拿過信封就撕,看一下,是十四娘發來的電報,就是九龍城開的那家公司已經要開張了。上次到香港的手續,現在還沒過期,不過也差不多了,這要過去也方便一點。將電報又放回信封裡說“我得再過香港一下。”
“哦,那什麼時候要過去呀?”桂香嫂小聲說,突然伸出手,輕輕往楊楚生的鼻尖一揩,然後笑著還給他看,上面一點泥土。
“明天就走吧。”楊楚生登上水溝也說。
“嗯,我上班去了。”桂香嫂說完了,閉著嘴巴又笑一下,無意中眼睛又往他身上瞄,還想起剛才抓錯的時候,手的感覺。
桂香嫂邁過一條小水溝,往製衣廠那邊走,雙手也往臉上摸,以前跟他有過什麼關係,但都沒有超越過那一道傳統的底線,剛才卻是不小心,就抓錯了地方。那種感覺吧,讓一個雖然已經結婚了的,但其實過著單身生活的她,也難怪心有所想。
製衣廠裡面,已經傳出電動縫紉機工作時的熱鬧聲音了,桂香嫂才一走進辦公室裡,就見馬瓊珊在“咯咯咯”笑。
“哈哈哈!”馬瓊珊看桂香嫂進來了,那位廠長助理又不在,笑著說“抓黃鱔的感覺怎麼樣?”
桂香嫂朝著她一瞪,笑著也說“怎麼樣,你沒有丈夫呀?”
“那不一樣。”馬瓊珊說完,手又捂著嘴巴笑。
“不跟你說了。”桂香嫂笑著,往車間走,只是才走到車間的窗戶邊,就聽裡面的女知青和村姑們都在嘻嘻。
這些在笑的年輕姑娘們,看桂香嫂也走進來了,笑得不少人還停下手裡的活。
“別這樣,現在是工作時間,今晚還要加班,注意安全。”桂香嫂看著幾位剛才跟她在一起的女知青說。
雖然她是這樣說,但經過幾個女知青一說,桂香嫂因為抓黃鱔,卻抓錯了地方的趣事,一整天都成為笑話。
明天楊楚生又要過香港,雖然桂香嫂一整天臉都紅了好幾次了,但還是跟以前一樣,晚上還準備到他的竹寮那邊,每次他要出遠門,她都會細心地幫他打點行裝。只是這一些,都得等著製衣廠今晚加完班以後。
每次楊楚生要過香港,他的竹寮這邊,也肯定熱鬧。幾個村婦先來了,第一個在笑的聲音,就是秋月嫂。
上午發生了抓錯的事,製衣廠裡的村姑們都知道了的,就別想村婦們不知道。
這好,幾個村婦還沒走進竹寮裡,就看見楊楚生光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立馬就笑。反正她們的話題,都是桂香嫂抓錯地方的笑話。
“哎呀,不跟你們說,我洗澡去了。”楊楚生也笑著說,她們想坐就坐吧,他就在水坑裡洗久一點。
“哎,桂香還沒來,要不然問問她,抓錯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貴喜的老婆一說,幾個村婦都大笑。
入晚的田間小路,桂香嫂洗過澡,擦過肥皂,露出短袖衫,透出肥皂餘香的一雙玉臂,也隨著她並不快的腳步在慢慢地擺動。晚風清涼,涼得她抬起手,攏一下齊耳短髮,讓風吹進她烏黑濃密的頭髮裡面。
這傢伙!桂香嫂走到竹寮邊,聽著那個水坑裡“嘩嘩譁”的聲音,就知道楊楚生是在裡面游泳。
“哎呀,原來你們早就來了?”桂香嫂走進竹寮,被裡面幾個捂著嘴巴在笑的村婦嚇了一跳。
這幾個村婦都看到她走過來的,故意不出聲。
貴喜的老